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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察局明亮的灯光下，霍峤手指关节处的红肿异常明显。加上霍峤的皮肤本就冷白，在修长指节处的红肿就显得更刺眼了。

  褚延睁大了眼，一瞬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霍峤回完朋友的消息，把手机揣进兜里，一回头就看见褚延愣愣盯着他的样子。

  霍峤眉头微挑，投过去一个疑问的表情。

  褚延抿了下唇，他低下头看霍峤的手，小声问，“霍峤你手疼不疼啊？”

  这回换霍峤愣了一下，但他显然很不在乎，只是懒懒地说了句，“没事。”

  褚延却没有被安慰到，他因为内疚而情绪低落，声音也显得沮丧，“对不起啊，害你受伤了。”

  正拿着资料路过的警察听到了，就问，“受伤了啊？我这里有药，要不要擦擦？”

  褚延正想说“要”

就被霍峤打断了。

  “不用，”

霍峤说，“不严重。”

他又看向褚延，语气很无所谓，“不干你的事，我本来就喜欢打架。”

  “哎，”

警察道，“打架可不好啊，以后还是要少打架。”

他又冲两人笑了下，“不过你们同学间感情还真好啊。”

先前录录时他已经知道霍峤把混混打跑的事情了。

  褚延听了有些面热，他和霍峤可说不上感情好呀。

  霍峤听到了但懒得跟人解释，等警察说完让他们回去等消息后他就出了警局，褚延道谢后连忙跟上。

  出去之后褚延情绪还是很低落，视线一直往霍峤的手上移，内疚自己之前怎么没现。

  晚上的气温很合适，路上行人也少，晚风徐徐，月亮挂在天边显得夜色温柔。

  褚延去推了自行车。也不知道自行车是哪里摔坏了，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让霍峤听得有些烦躁。

  他心情说不上好。

  晚上他跟霍渭平吵了一架，回来时正烦得很，就遇上小混混打劫褚延，还以为能好好活动下手脚，只可惜那些小混混不经打，他都没能尽兴。

  之所以会陪褚延去警局也是因为他很闲，闲得做了一件多余的事。

  身边褚延一直时不时低头看他的手，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珍稀动物。

  霍峤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停下脚步。

  “啊，怎么啦？”

褚延顿时很紧张，以为霍峤是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