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三本书,加上封似霜对这些“不正经”
知识非常感兴趣,她宅在自己院里的日子也变得舒服了许多。
每天早上起来绕着院子转两圈,再照着《聚气小窍门》里写的方法练习吐纳,等到窦雪竹给南宫夙疗完伤再进去陪他待一会儿,下午就窝在屋里背那两本识草药的书籍,很是充实。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令她有些担心——南宫夙的心理健康。
倒不是她对这方面有什么研究,而是南宫夙太沉默了,据窦雪竹所说,他除了唤一声“师兄”
,再说一句“多谢”
,其他什么都不说,哪怕窦雪竹主动找话题,南宫夙也只是静静听着,从未搭茬,也没有表现出对某个话题感兴趣的样子。
除非封似霜在场。
封似霜将这种情况归结为她是南宫夙从南宫家跑出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施以援手的人,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被关了那么多年,很难敞开心扉是再正常不过的。
“南宫师弟,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等你好起来之后,咱们可以让师兄带上咱们去山下的镇子玩。”
封似霜坐在南宫夙床头,找了个话题。
南宫夙现在已经可以靠坐了,他笑得乖巧,想了想说道:“我想吃似霜师姐给我吃过的炸鸡块。”
这个要求让封似霜不住挠头,“可是,那个鸡块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买的,这里应该是买不到。。。。。。”
要是能买到,她肯定会大吃特吃!
“啊,真可惜,还以为以后都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最近好不容易长了点肉的小脸鼓着气,让封似霜看得手痒,真想捏啊。
她遵从自己的内心,掐了一把南宫夙的脸,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如我来试试,说不定炸得比上次的鸡块还好吃呢!”
穿越人士有几个不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她以前在家也倒饬过炸物拼盘,炸鸡不难,她有信心。
南宫夙被她掐了脸蛋,红晕瞬间从脖子蔓延到两颊,想说别捏他脸,又没说出口,点点头钻进了被子里。
封似霜说干就干,转身便要去找食材,忽听见身后的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似霜师姐,以后,你,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南宫师弟。”
封似霜愣了一下,想到南宫氏那样对待南宫夙,他或许并不喜欢这个姓氏,于是很理解地说道:“知道啦,小夙。”
师兄和师父都是这样叫他的,她这样称呼也没问题的吧。
鼓起的被窝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嗯”
,封似霜笑了笑,惦记着她的炸鸡,哼着歌离开了南宫夙的住所。
不一会儿,清巉峰的膳房里,窦雪竹抓着一只刚从山里薅来的野鸡,兴致勃勃地问封似霜:“师妹,你说,咱们怎么吃它!”
野鸡被抓着两只脚,刚准备扑腾翅膀反抗两下,就被窦雪竹一拳敲在脑壳上打晕了。
封似霜狡黠地咧开嘴,报出今日菜名:“脆皮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