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狞笑着走向谢文东,“哥们儿,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掌旗?”
“这尼玛真的是……是误会啊,”
谢文东从泥水里翻身起来,却不敢站立,只能跪在那里,不住地作揖。
他心里有鬼,正是因为他的建议,龅牙四人才会回来找李永生——当然,他也是没法子了,找不到肥羊顶缸,他要受大罪。
何况他还有点小小的怨念,你这外地人,居然敢在小巷里打我一顿,劳资堂堂的京城土著,是任由你欺负的吗?
但是他真没想到,他以为的肥羊不是肥羊,而是恶狼!
“这一套你玩得挺溜啊,”
李永生走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小子……”
“住手!”
不远处有人大喊,然后就从远处跑来了三人,普通人的衣着,胳膊上却戴着红箍。
我去,这个位面也有这样的现象?李永生忍不住错愕一下。
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面临着一个选择:跑还是不跑?
不跑的话,一个外地人对上四五个京城土著,不能说一定就落在下风,但是前景肯定不太乐观,须知这是在修院之外犯事,不太借得上修院的力量。
跑路的话,他相信对方肯定追不上,一旦离开这里,哪怕这些红箍知道他是朝阳大修堂的,找到修院他也不怕,以沈教谕的为人,绝不会答应他被外面的人欺负。
然而,他一旦逃跑,想再来五道坊,就不太容易了,这三天时间,他一直在此地转悠,有太多的人看到过他,更别说他的相貌特征,还是如此地明显。
算,不跑了,他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反正哥们儿占着理,怕什么?
三个红箍跑过来,其中两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二话不说就掣出了索子,冷着脸发话,“大典之前闹事……跟我们走,还是锁上你们走?”
李永生愣了一下,有点不高兴地发话,“三位,就算带人走,你们也总得先了解一下事情经过,谁对谁不对吧?”
中年红箍冷冷地看他一眼,很不屑地回答,“大典之前闹事,哪里有对的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蔑视,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了一个意思: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是外地来的土包子吧?
“我哪里闹事了?”
李永生听得大怒,“我吃饭吃得好好的,就被人打,你说是我闹事?”
中年人看一眼那几位,然后又看他一眼,眼神变得不那么冰冷,这种场面,谁是谁非,一眼就看得出大概情况来。
当然,他也不会完全相信李永生的话,于是一皱眉,将语气放得缓和了一点,“本地还是外地的,有路引吗?”
李永生拿出了朝阳大修堂的铭牌,那几位也摸出了身份凭证,非常配合。
一个年轻的红箍看到他的铭牌,惊喜地叫一声,“咦,你居然是朝阳大修堂的?我是京城刑捕专修院的。”
合着这三位是大典活动的自愿支持者,因为庆典即将来临,京城需要大量的人手维护治安,就四下找寻可靠的自愿支持者。
本修院就是大量自愿者的来源之一,这年轻红箍身在的京城刑捕专修院,在中土刑捕专修院……位列第九,看到朝阳大修堂的修生,就是看到了学霸的感觉。
李永生见他挺高兴,心情也没由来好了起来——并不是每一个学渣,都会痛恨学霸。
所以他笑着低声回答,“其实我是博本院的,在大修堂插班。”
“我也是外地的,”
年轻红箍越发地高兴了,高兴对方没架子,跟自己不见外,“博本院也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