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拥有现代思想的,一个是古代思想的,话都说不到一块。
纵使对她有些好感,但这并不是爱情。
而李薇,陈鹏猜想,她可能也只是单纯想要留在强盛布庄这个大家庭,才会如此这般的吧?
可以说,陈鹏、李薇、布庄,这三者之间,一直以一种微妙的关系维持着。
陈鹏也不知该如何回报一下她。
或许……请她吃顿好的?
将这个想法先放一边,毕竟面前还有两位大老爷们等着他。
陈鹏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们,于是便指了指腹部,“这些是什么药?”
“苗药,据说比金疮药还好使。”
马六答道。
“哪来的?”
“就那日上阴山剿匪的时候,在那二当家苗人青的巢里搜的。”
陈鹏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靠,苗人青都死了,你们也敢用他的药?苗人不是极善施蛊毒的吗?”
“放心吧庄主,有人认得。”
马六解释道,“我们把那笑面虎、苗人青的小弟、还有负责给山匪敷药的杂役,都打了一顿,就都指认了那一瓶。”
行,不愧是老兵。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当初大意了,没有当场拿酒精对伤口进行消毒,而是硬着头皮上山剿匪。
这伤口,没演变成破伤风都算万幸的了。
而根据他们所描述的症状,自己应该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昏迷和烧。
布庄里也没备些刀伤药、金疮药什么的。
可以想象得出,马六哥几个看到自己昏迷不醒,急得红了眼,去找那些山匪晦气的情景了。
不过这倒提醒了陈鹏,随着庄子的逐渐壮大,人口增多,公共卫生服务这块,看来也得提上日程了。
“对了,那些黑木寨抓回来的杂役和女奴,你们都怎么处理了?”
陈鹏问道。
马六答道,“咱大伙也一起商量过,但庄主没醒,大家都做不了主,于是就先把他们分别安置在几间大宅子里面,管了饭,就候着庄主来处理。”
“把人都召集起来。”
陈鹏看了眼窗外。
自从那天放晴之后,江心村便一直晴朗,让人们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可大哥你的伤势……”
牛大力连忙来扶。
“躺了三天,再不动就生锈了。”
陈鹏摆了摆手,在牛大力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李薇见到陈鹏出来走动,便殷勤的热了些白粥和地瓜,端了过来。
陈鹏脸上微微有些动容,一句“晚上一起吃顿饭”
却因为周围人多,愣是开不了口。
陈鹏边吃早饭边等,很快,牛大力就将那群杂役驱赶了过来。
他们都是附近一带的农户人家,都是被山匪劫到山上去干杂役的。
平日里,山匪们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来干。
杂役们大多都恨透了山匪,有些甚至还跟那些山匪有血海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