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就够了,再多就是狐媚了。”
曹安刚想抄起喇叭喊,硬生生止住了,努力放平语辩解,“她现在太僵了,不够妖娆。”
“祁昭昭第一次接客,能妖娆吗?”
表演老师反问。
“但她受过两年的调。教。”
“别忘了,她骨子里还是世家小姐,受墨香熏陶。”
……
师生又辩起来了,那就没她这个差生什么事了。
姜厘默默退到旁边,接过米糖递来的衣服裹上。
快四月了,天气转暖不少,路边的野花都开了。
忽的,姜厘余光扫过某处,怔住了。
男人穿着剪裁挺的西装,等在几百米外,在看她。
姜厘心跳漏了一拍,瞬即,又像是有鸭子在胸口扑腾。
本想凑近闻闻的一朵紫色小花,被她无意间辣手摧残,摘了下来。
那边争辩方休。
曹安一扭头,就看见一道雀跃跑开的背影,赶紧抄起手边的喇叭喊:“哎!姜厘!你干啥去!”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站着的两人,一个纤瘦,一个挺拔高大。
“老板,你怎么来了?”
姜厘仰着脑袋看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踮着脚把手里的那朵紫色小花插进了他胸口装方巾的口袋。
紫色,棕灰色。
不是很搭,但那小花,是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姜厘不算矮,穿鞋四舍五入一米七,可跟他站在一起,两人有一颗脑袋的距离。
有人说,这是一个很好接吻的身高差……
李烬由着她胡闹插花,却是被她这称呼喊得眼皮一跳,面无表情的重复:“老板?”
姜厘眼睛里透着些狡黠,也有一点故意招惹他的意思,振振有词:“对啊!给我花钱的就是老板!”
李烬轻哼一声,漫不经心的抬手拨出她藏在里面的半截衣领,道:“还有一种,你得喊老公。”
姜厘花人家的钱的时候特别适应身份,一个月不见,现在看见人了,莫名窘迫,刚想低头躲开他的视线,下颌就被钳住。
她眼神有点懵的看他。
他细细端倪她脸上浓艳的妆造。
刚刚姜厘演的这一场是月棠与程子衿的第一次那啥,脸上胭脂,额间海棠,黑亮的长披散,轻拢薄纱……
“别看了……”
姜厘小声说。
他凑得近,她脸隐隐红。
“这演的什么?”
李烬问,“花魁?”
“……”
姜厘喉间一哽,憋了又憋,才说出一句:“李老板还挺了解啊。”
李烬笑了两声,放开她这张妖艳到极致的脸,“什么时候收工?”
“今天还有最后一场。”
李烬‘嗯’了声,又问:“我方便看看吗?”
“不方便。”
干脆利落。
“那就投资商视察一下。”
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