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他何时能想通!!”
叶倬云又赶忙劝叶重琅,“胥山君,宗主不容此婚事必然有道理,你我也是清楚,为何如此糊涂啊?不管于情于理,这婚事都万万不可,更何况……”
叶重琅无动于衷,“他事皆可转圜,此事不必再议。”
叶代依愤然推开叶倬云,举起碎魂鞭又是一鞭下去,却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起眼看着叶重琅挺直的脊背微弯,那一
鞭划过他的手背,瞬间皮开肉绽,恐怕连手骨都要伤了。碎魂鞭打在身上伤有多重有多疼,她自然不知道,但是当年她把叶代依拐出去逛青&楼,被叶无己知道后生生打了他三道碎魂鞭,叶代依半年都没爬起来床。
可话又说回来了,叶代依真没看懂她的表情和眼神么?打叶重琅有什么用啊?虽说叶重琅如此诡异的执着,是该好好打一顿。
凤起一转脚,挡了叶重琅半边,声一出就是诉不尽的苦衷与委屈,“宗主别打了,此事与胥山君无关,他早就知道我心仪何人,也理解我的苦衷,却从未有所强求,宗主不同意婚事,其实我……也并无此意。”
这句话估计能把叶代依气死了,他痛心疾首最痛恨的就是叶重琅执迷不悟,可她这一番表态,叶重琅就成了一厢情愿。他最看重的弟子啊,他亲手带大的亲侄子啊,最出类拔萃的青竹啊,执迷不悟了一个意图爬上他叔父床的女子,已让叶代依忍无可忍,竟然还被人说……并无此意?
说白了就是,叶代依最宝贝的青竹被猪拱了,那猪还说只是随便拱拱,没打算负责。而且更可恨的是,猪最终惦记的,是把青竹培育大的老竹子。
其实凤起都觉得自己挺可恨的,这老幼通吃的贪婪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
如此一来,她不信叶代依那张清正卓雅的老脸能挂得住,要么他把叶重琅打死算完,舍不
得打死,那就自己气死吧。
凤起觉得自己颇有先见之明,当初在客栈那天夜里与叶重琅谈婚论嫁,虽然没能恶心得了叶重琅,如今却歪打正着把叶代依气死了,她真是个天才!
而没出她意料,叶代依面若死灰瞪着她,仿佛临终之人最后的怨怒,深沉的喘息越见艰难,忽然一掩胸口,低头间,浓稠发黑的淤血脱口而出,眼见身形似乎软了。
伤得还真是够重的,旧伤成淤又郁结于心,叶代依你这样不可能长寿的。
“宗主!”
叶倬云等人全急了。
“叔父!”
叶重琅撑着起身去扶叶代依。
突然,树丛间嗖的一声利器破空!
凤起心头一惊,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树丛中猛的窜出来一团火红毛绒绒的东西,直冲她面门把她扑倒了。
嗖!!断魂枪几乎擦着凤起的脖颈,带走了那团毛绒绒的东西,铛的一声钉在了地上。
这变故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凤起倒在地上见叶重琅回头看她,那张淡漠如玉的脸上竟染着仓皇与惊痛,他怕谁死?她?还是叶代依?那自然是叶代依。
叶倬云等人根本无暇顾及凤起遭遇了什么,眼见着叶代依眉心紧蹙,气息沉缓,发黑的淤血已不再涌出但似清醒不过来,痛心劝道:“胥山君,宗主为何身有重伤你不是不知,他自罚十道碎魂鞭,皆因此女子而起,胥山君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此事万万坚持不得啊!”
凤起挑了
挑眉,哦,就因为苏雅倩爬了叶代依的床,叶代依把苏雅倩完好无损送走,却打了自己十道碎魂鞭?这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叶代依你这么大气性还这么喜欢自虐,早说啊,我给你凑一万个理由,够你把自己碎尸万段的。
而眼见着一众人忙着替叶代依顺气疗伤,凤起也没不知趣的凑上去,她起身走到那支断魂枪旁,东都,到底是谁下的黑手,可想而知,秦亦清。
男人的气性大,秦桡铩羽而归,尚且可忍得住,等着看孤竹喜事临门的笑话,可秦亦清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从头戴到脚了,他气急败坏要杀人,那一点儿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被断魂枪钉在地上这个小东西。
火红毛绒绒的一团,自然是活的,只不过被钉住了后腿,血流如注的跑也跑不了。
凤起拔起断魂枪,那小东西拖着残腿就要跑,却被她一抓尾巴拎起来,四脚朝天头朝地,龇着尖牙似在恨她忘恩负义,还绽出尖尖的爪子对她挥舞个不停。
狐狸,漂亮,救了她,有意思。
凤起抓着小狐狸那条残腿一捏,小狐狸顿时浑身一抖,瞬间就没疼的没力气挣扎了,只用那双圆溜溜黝黑的眼睛看着她,它很生气,也很震惊,出乎意料,还很委屈。
你委屈个屁!凤起把它抱在怀里,恐吓式的按住它的伤腿给它止血,别欺负她没见识,现在她没空,等有空了,咱们好好
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