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
徐牧嘴角的笑意加深,虎口卡着垂耳兔的侧身,轻轻摩挲。他没忍住,脸凑过去,试探地用鼻尖去蹭兔子鼻子,褐色的三角形耸动,几根细长的兔须挠了挠他的脸颊。
柏念也呆住。
徐牧见好就收,来回顺了几次毛,松开手,去看垂耳兔的反应。
唔这是什么反应。
垂耳兔既没有生气地拱起背,跺脚,咕噜咕噜低吼,更没有应激地颤抖,呼吸急促,反而眼睛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徐牧犹豫,轻轻唤道“兔兔”
垂耳兔还是没动。
徐牧抿唇,不太确定地想,这是被他吓到了
不会吧,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摸了摸,还用被子蹭了蹭。
“兔兔”
徐牧凑前,“怎么了”
柏念也猛地回神,下意识用手拨开徐牧的脸。
柔软的绒毛扫过皮肤,徐牧屏住呼吸,甚至有想让垂耳兔再来一次的冲动。
他手指抵住脸颊,奇异的触感像电流,让人情绪泛滥,咕噜咕噜冒泡。
“不舒服不开心被吓到了”
徐牧捏住兔子的手,短促地笑了一声,“好吧,我的错,你可以再打一次。”
柏念也“”
他怀疑青年病得不轻。
他拽回手,对方没有强留,轻而易举地就抽回。
柏念也没有力气和徐牧掰扯,两只手揣肚子里,打算眼不见为净。
徐牧以为垂耳兔想睡觉,“困了”
柏念也不搭理。
“时间确实不早了。”
徐牧自言自语说完,然后替它掖了掖毯子,调低床头的亮度,“晚安。”
柏念也认命地闭眼,算了,睡就睡吧,明天早上他恢复力气,再偷偷离开
他僵了僵,只觉身体悬空,被置于柔软的地方,头顶飘来一阵灼热的气息。
徐牧满意了,自言自语,“躺在枕头会更舒服吧。”
他下巴轻蹭兔子的头顶,“晚安,兔兔。”
徐牧很有分寸,尽力不打扰垂耳兔,让它对周围的环境安心,他做完这一切就没再乱动,阖上眼,酝酿睡意。
真棒,今天有兔子陪着睡觉。
半夜,蜷缩的垂耳兔倏然睁开眼。
他动了动手,身上的毯子落下。
视野内一片模糊,渐渐的,他眨了眨眼,重新变得清晰。
柏念也源源不断的热量覆着后背,转过头,放大的脸庞映入眼帘。
是徐牧。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伸出一条手臂,将垂耳兔环在臂弯,脑袋压在胳膊,均匀的气息喷洒在兔子后颈。
柏念也定了几秒,只觉后背微微痒。
他小心翼翼地从徐牧臂弯钻出来,垂在两颊的耳朵晃了晃。
“嗯”
低低的闷哼声。
柏念也悄悄看了眼,没醒,他稳住心神,继续钻。
终于,他跳出那处暖烘烘的方寸之地。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间,从阳台跳回自己家里。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