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的萌生的情愫能持续多久,早晚她会把那个人忘了。沈镜教她的东西太多,却从没教过她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他以为时间长了她自己会明白,可现在看来并不然。
“你不用送我什么。”
沈镜道。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时而传出几声鸟鸣。
静姝猜得到是自己刚才的话惹他生气了,她那句话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说沈镜很老。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只是昨夜那个少年始终让她耿耿于怀。
静姝两世为人,都从未体会过这种心动。沈镜对她很好,她看他像长辈,可他们的关系却远远不止于此。
静姝分不清她对沈镜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但昨夜那个少年让她知道,她于沈镜的喜欢并不是心动,或许是一种长久依赖的习惯。她习惯了被人照顾,贪恋沈镜身上的安稳。
沈镜微微掀起眼,看向不断卷动帘子露出的外面,语气说不上温和。
相比于自己微不足道的心动,静姝更想要沈镜永远的庇护。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性子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依靠沈镜才能活下去,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怕是换谁都会嫌弃她吧。
静姝两手勾住沈镜的后颈,试探地去亲他的薄唇,学他把舌头伸进去。但这种事情她是第一次做,动作还有些笨拙。
“哪有人不喜欢收到生辰礼呢?”
静姝软糯地开口,“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生辰是什么时候,阿爹就把捡到我的那天作为生辰。那时候没有钱,到我生辰阿爹就会去大户人家求他们施舍糖果。”
她顿住,为了几个糖果阿爹好多次都被人打得浑身是伤,这些静姝不想提。
“沈叔叔,您真的不想要吗?”
静姝小心翼翼地亲他,舌头又小又软,完全没有章法。
沈镜收回视线落到她身上,教她什么是真正的亲吻。
静姝有点抖,“睁眼。”
沈镜道。
他要她以后不论和谁在一起,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他。
静姝被迫颤着睫毛打开眼,沈镜也在看她。
他呼着热气喷薄在她耳边,“我要你含着。”
被她温软的唇包裹,他想很久了。
清晨的官道上没多人,宽阔的马车时而晃动一下,任人看了忍不住多想。
容启骑马贴身守在马车后,看到马车轻微的震动立刻转眼专注地看向四周。
半晌后,沈镜拉开车帘,“拿水进来。”
静姝躺在里面嘴巴软,眼里泪花扑朔不停。髻松散开扑到枕头两侧,身上只盖了薄薄毛毯,案边凌乱地散落着她的衣裳。
叶柳端水过来,头紧紧垂下不敢多看。沈镜接过很快放下车帘回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