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软声回答:“是是是,妾身没理。”
“妾身千不该万不该让婉香姑娘找去书房,还让督主收了她做贴身侍婢。”
孟长安气的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秦绵吃痛,奈何双手都裹在被子里被他抱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本督的错了?”
秦绵微微偏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是我对督主不够信任。”
她心里有最深的恐惧,她怕极了男子的善变,怕极了他们的权势和地位,重活一世,她怎么也不肯再落得一个惨淡收场。
孟长安凝视她半响,俯身吻上女子那双颤抖的眼睫,薄唇凑到她耳边,轻轻吐息,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绵绵,你现在不信也没关系,本督能用一辈子让你信我。”
秦绵眸光闪动,一滴晶莹的泪既轻又缓地从眼角滑落到鬓发间,无声无息。
“督主,夜深了,睡吧。”
她鼻音有些浓重,孟长安叹息一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
他起身准备脱去外衫时,轻嘶了一声,按着额头皱眉。
秦绵从被子里挣扎着起身,纤手放在他肩膀上,关切地问:“督主,怎么了?”
孟长安闭了闭眼,眼睛又涩又疼:“没事,头疼,老毛病了。”
他脱下外衫要倒下睡觉,秦绵温声道:“这么睡不好,我给督主揉一揉吧。”
孟长安未及回答,那双香软的手便在他额头两侧不轻不重的按揉起来,身侧的女子柔声说话:“督主,你躺下呀。”
孟长安嘴角微勾,身体顺势倒下,枕在她腿上。他双目微阖,那双软绵绵的手在头上一按,连日的疲乏得到缓解。
不知不觉,孟长安放松了身体睡着了,秦绵的手还放在他头上轻轻揉着,后来她困极了,眼睛眯着睁不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
这一夜,孟长安没做那个缠绕他多年的噩梦,他睁开眼,身边都是温暖怡人的香气,舒坦的让他不想起床。
只是头下枕着的绵软和温热让他怔了片刻,微微抬眸向上看。女子靠着床角,一双秀丽的眉微微蹙着,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孟长安霍然起身,一手轻轻扶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头放在枕头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伸手作势要捏她的脸,最终却只是在那张俏脸上抚了抚。
“你的心思实在难猜,本督叱咤朝堂,偏偏要输在你身上。”
他微笑敛目,捞起一旁散落的外袍,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德喜在门外打着哈欠等了许久,心里暗道:今日督主起得晚了,两人定是和好如初了。
房门从内轻轻打开,德喜上前,孟长安示意他噤声,仔细把门关好之后才问道:“什么事?”
德喜:“那个婉香这几日一直闹,您看?”
孟长安冷冷看他一眼:“这种小事也值得你来告诉本督?”
“还把她打发回浣洗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