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迎上大魔王的视线,伯莎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差点就说漏嘴,直接喊出侦探的姓氏了。身为其兄长的情人,伯莎可不能这么生疏,这不是露馅吗。
好在伯莎反应迅速,她坦荡荡接受了迈克罗夫特亲手倒的茶,若无其事地问道:“那小谢利知道你来伦敦了吗,夫人?”
福尔摩斯夫人:“我没告诉他,别让年轻人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迈克也真是的,还把你叫来。”
伯莎一笑:“应该的。”
如果不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本人在这里瞻前顾后、忙里忙外,伯莎很难想象到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妇人是两位福尔摩斯的母亲。怎么说呢,她太“普通”
了,普通到她这幅模样可以是任何人的母亲。
不过伯莎转念一想,或许也正因如此,福尔摩斯夫人才会抚养出两位天才来吧。
伯莎很喜欢这位夫人,特别是她明明都做好对付特务头子之头子的心理准备,结果发现今天的下午茶吃的比任何时候都舒服,她想不心存好感都难。
眼见室内气氛轻松,让伯莎觉得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时候,迈克罗夫特的办公室房门又开了。
之前“通风报信”
的青年再次走了进来,对着福尔摩斯低语几句。
迈克罗夫特当即蹙眉。
“有工作吗,迈克?”
福尔摩斯
夫人开口:“有工作你就去做吧,我和伯莎聊聊谢利的事情。”
迈克罗夫特:“……”
伯莎:“……”
不要啊!
伯莎几乎是立刻转头瞪向迈克罗夫特,一双暗金色的眼睛恨不得要把福尔摩斯钉进沙发里:我是来帮你打掩护的,你不可以抛开队友自己跑路!
然而她无声的呐喊却换回来迈克罗夫特相当歉意的神情。
福尔摩斯还是无情无义地从沙发上起身:“抱歉,妈妈、伯莎,我马上就回来。”
好的,我记住了。
伯莎用灼灼视线目送迈克罗夫特跟随自己的助理离开办公室,伴随一声门响,偌大的室内只剩下了伯莎和福尔摩斯夫人两位女士。
太狠了,伯莎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战友抛弃在了战场上。
她收回目光,端着茶杯、笑容不变:“严格来说,我和小谢利还是同行呢,夫人。目前我们算是有所合作,正在调查同一个案件。”
“若是如此,你可愿意为我讲讲,伯莎?”
“当然。”
伯莎放下茶杯,简略地为福尔摩斯夫人转述了白教堂区试药案的大概,其中朗恩实验室滥用药物的嫌疑让福尔摩斯夫人同样震惊。
她再三感叹之后,不禁回神看向伯莎:“你真是辛苦,孩子。”
伯莎笑道:“事实上,我还挺乐在其中。”
福尔摩斯夫人:“就算如此,帮迈克打掩护也很辛苦。”
伯莎:“……”
轮到福尔摩斯夫人露出揶揄般的笑容了
。
所以,福尔摩斯夫人一早就看出来了啊!
面对夫人心知肚明的笑容,伯莎并没有任何谎言被戳穿的羞愧或者惊慌,她反而觉得啼笑皆非——合着自己和迈克罗夫特在这里你是我亲爱的我是你小宝贝演了半天,当妈妈的其实门清的很。
“你真是明察秋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