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气愤地瞪着楚问,“你们诏狱司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定要参你们一本,我要禀报给皇上。”
楚问冷眸睥睨他一眼,“等你有命活着再说吧。”
孙大人一听顿时被吓得不轻,指着他的手颤颤巍巍,“你们……你们还想在这杀了我不成?”
“孙大人贪墨一案,牵扯百姓生计,你觉得皇上还会留你一命吗?”
楚问冷嗤。
孙大人眼波流转,想着推脱的法子。他依旧不肯承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没有同柳宗元勾结,更没有贪墨。”
楚问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静待其他人搜查出有用的东西。
整个郡卫时,一时闹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奉命搜查的诏狱使接连几日受了关押的憋屈气,现如今总算是有发泄的地方了。
所有人整齐有序的到处搜查,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
孙大人见楚问不理,暗暗给管家使着眼神。
管家心领神会,偷瞄楚问一眼,便要悄然离开。
然而他刚一动,就被楚问喊住,“去哪啊?”
管家顿住步伐,挤出一抹笑容,“想去茅房解手。”
“解手?你这话我会信吗?”
楚问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你是想去帮你们家大人销赃的吧。”
管家不敢妄言,下意识看向孙大人。
孙大人朝着他摇头,使着眼神。
楚问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孙大人,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很快,搜查便有了发现。
几人陆陆续续抬来几大箱子金银珠宝,还有两本账簿以及一沓书信,交给楚问过目。
楚问接过账簿翻看一眼,便瞧出其中端倪,这两本便是阴阳账簿,一本明面上应付的账簿,一本见不得光的真实账簿。
他又拆开书信查看,皆是他与柳宗元暗中往来的书信,其中更有提及赈灾银一事,还有之前各种搜刮民脂民膏的信,可谓是劣迹斑斑。
楚问又打开那些箱子逐一翻看,随即将盖子合上。
“孙大人,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与柳宗元所做的那些丑事,这信里都有提及。”
楚问冷哼一声。
孙大人心里惊骇不已,脑海飞速旋转,想着托词。
不待他再次开口狡辩。
楚问吩咐道,“证据确凿,带走,回淮江给督公处置。”
“将这些脏物,一并抬回去。”
楚问指着地上的几个大箱子。
“是。”
“你们不能随意掳走本官。”
孙大人惊慌不已,连连挣扎,却被两名诏狱使紧紧拉扯住,挣脱不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往淮江。
然而这边刚一出青山郡,便有消息传回淮江。
此刻柳宗元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时,忽然被人唤醒。
“大人,出事了。”
柳宗元迷迷糊糊地问,“出什么事了?”
他话说得含糊不清。
“孙大人被诏狱司的人抓了。”
柳宗元听到这话,瞬间瞌睡全无,猛地从榻上坐起身来,“你说什么?”
“孙大人被诏狱司的人抓了,说他与您勾结贪墨,此刻正被押送淮江,这消息是青山郡那边冒死传回来的。”
柳宗元瞬间慌乱不已。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