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红着眼眶的姑侄二人朝余长冬走来。
余长冬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总之可以在陈爱莲家里住一阵子,直至找到工作领了第一次工资。
路上余长冬才得知,陈嘉茵介绍他的时候,说是认来的干弟弟……
她每时每刻都在注意这件事,唯恐自己给余长冬带去任何来自外界的舆论和困扰。
即使陈爱莲并不会那样。
这种深入骨髓的自卑感,迟早会成为隐患。
可余长冬目前并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想法,只能寄希望于未来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强,为她遮风挡雨!
……
陈爱莲租住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环境不好,但胜在面积不小,且房租便宜,比起来余涛那个狗窝,已经形同豪宅。
她女儿是在校大学生,寒假才会回来,房间正好可以留给余长冬和陈嘉茵暂住。
“小余,就一间空房了,你委屈下,打个地铺,女孩子体寒,让你姐姐睡床上哈。”
陈爱莲叮嘱了几句,也就哈欠连天的回屋休息了。
“姐姐……”
余长冬无奈的笑笑,低声道:“那今晚弟弟搂着你睡,还是打地铺啊?”
羞死个人了。
陈嘉茵最受不了余长冬使坏,每次都被整个大红脸,想说他几句又说不出口,只能给自己急得团团转。
贫苦生活,还能有点情调。
倒也是苦中作乐了。
“别贫啦。”
陈嘉茵拉着余长冬坐在床边,找来红药水,为他涂抹那只破皮而红肿的爪子。
与此同时。
外头的防盗门轻轻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道男人的喊叫声:“爱莲,爱莲,老子受不了了,今晚那群王八蛋闲着没事干,非要看碟片,真是一肚子火!”
男人径直走入陈爱莲的卧室。
这是她丈夫郑国锋。
“你是不是有病,瞎胡说什么呢,隔壁有……”
“快闭嘴吧你,都跟你说遭不住了,还隔壁隔壁的,你现在就算是躺在棺材里,老子也得给你棺材盖掀开,快快快!”
“……”
余长冬和陈嘉茵对视一眼,目瞪口呆。
起初陈嘉茵还听不懂什么意思,直到动静出来了,当场尴尬到无以复加!
这也太生猛了。
然而不到半分钟。
隔壁恢复了风平浪静。
余长冬再次被惊到了。
有些人乍一看很生猛,仔细一看,还不顶乍一看!
紧接着就是陈爱莲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天天喝点马尿就神经,隔壁屋有人,有人啊,茵茵和她干弟弟过来住一段时间!!”
气氛骤然安静了下去。
隔着一堵墙,余长冬也能感受到隔壁屋的夫妻有多尴尬,这种社死,不亚于当众拉屎!
大概沉寂了几分钟。
郑国锋压低声音,显然不想被听见,但他高估了这堵墙的隔音效果:“你咋不早说,这他妈的,我还有脸见人吗。”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妈的,早知道就装一会儿了,这点时间也太磕碜了,传出去还咋做人。”
“你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