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咖啡都上了,董亚伦憋着一肚子话,才忍不住问道:“你一点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简亦遥看着他,脸色如常,真不是装的。
这下换董亚伦不淡定了,可以不该喜欢,但是不能看着别人,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门口约了出去,还无动于衷,是个男人都该有点表示吧:“你不生气,庄小姐和他走了。”
简亦遥听了这话,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他皱了下眉说:“注意你的措辞,她也许只是和他去吃了顿饭。”
他没忘,庄希贤今天“气鼓鼓”
的走了,还没有吃午饭。
董亚伦心急:“我是说,像庄小姐那样的女人,别人很容易就会喜欢上她的,万一庄小姐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多数男人看到庄希贤,大概都会想先搞到手再说,特别是林卡那样的,对付女人的手段一定很多,董亚伦森森的担心了。
却听简亦遥冷静的声音传来:“你在开玩笑吗?无论时代如何改变,择偶的标准也不会变,古今中外,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人们在择偶上都无一例外,有隐形的渴望男强女弱,包括精神,肉体,财产和智力。”
董亚伦:“(⊙o⊙)?”
完全不明白对面的男士在说什么,这段话和他们的谈话内容有什么相关吗?
简亦遥看他一头雾水,又补充道:“优秀是能力,她能长成今天这样不是运气,她了解自己!”
“所以呢?”
董亚伦还是有些不明白。
“当然能遇上欣赏她的人要靠运气。”
简亦遥说,脸上还隐隐有些骄傲。
他自觉自己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是董亚伦还是想暴走,他们俩说的好像完全不是一个话题:“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别人追了你喜欢的女人你不着急?”
简亦遥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觉得董亚伦的情商真的很低,他无奈的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她那样内外皆秀的女孩,意志坚定,你以为凭林卡就能令她停步。”
董亚伦扶额,无语了,活该没老婆!
没有在董亚伦那里得来心中期许的崇拜目光,简亦遥也有些不解,又想到董亚伦才来了两天,不知道庄希贤和林卡之间的瓜葛也正常。
他可没忘,第一次见庄希贤时,她说过的话——她曾经被人骗去过林卡的会所,有过那样的经历,她要还是能喜欢他,那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于是简亦遥换个角度给董亚伦解释:
“我为什么要去讨好她,那个人的钱是怎么挣来的你不知道吗?”
他停了一下,喝了口咖啡,咖啡的浓香预示着,今晚他还要熬夜工作,放下杯子他才说道:“在林卡用那些肮脏的手段挣来的钱讨好她的时候,你知道我用同样的时间做了什么?!”
董亚伦看着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有种被简亦遥开解了的感觉。
今天下午,简亦遥又轻松挣了两百万英镑!
作为一个投资人,他现在早已赚到了第一桶金,而且赚钱也越来越容易起来。
这是要比拼硬件吗?
的确,上市公司何须担心乡镇企业来抢自己的客户。
随即一想,又不对:
简亦遥这样冷静的想法当然没错,这样平静的分析也正常……
可是,谈恋爱不是这样的,用这种挣钱的手段追别的女孩也许可以,用来追不缺钱的人,董亚伦决定垂死挣扎一下:“可是外面的人都那样说,对庄小姐的名声不好,酒店的人都以为她被林少两个煮鸡蛋就骗走了。”
果然,这句话对简亦遥比较有杀伤力,他想了一下说道:“那我们也给她送点东西好了。”
其实他想给她送东西好久了,只是一直没能成功,这次,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而且要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那里,大概会不太平。
第二天傍晚,范立坚和范希言分别回到了帝港城。
短短两天的时间,女儿进警局,孙子失踪,范立坚的人生,除了二十年前老婆离家时有过这种痛苦难明的感觉,这么多年,他都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在他心里,庄希贤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姑娘,喜怒都放在脸上,当然,她的喜,是对他,而她的怒,只是对徐箐。
其实在自己心里,范立坚觉得自己有点背,有个大明星也在外面玩,结果玩出了女人,可是,人家的女人还是原谅了对方,又有多少富豪,其实在外都有二房,为什么自己的老婆就不能像别的豪门妻子那样,忍受丈夫的一次半次出轨。
为什么女人不明白,在男人的心里,老婆和外面的女人始终是不同的。
就像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也始终无法把徐箐当成自己的真正太太,她是他的女人,却不是他的伴侣。
范立坚烦躁的揉了揉额头,不用说这事和徐箐脱不去关系,他并不是一个糊涂的男人,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哪一个肤浅糊涂,被女人轻易拿住的男人,在商场上能成得了事。
就像他对徐箐的态度,不理她,不代表纵容。
他看着车窗外灰蒙蒙的天,有种莫名的压力,他沉声问道:“二少爷的飞机什么时候到?”
前面的司机说:“现在应该已经在家了。”
范立坚沉声道:“开快点!”
☆、40
庄希贤靠在沙发里,桌上放着一大盒刚刚拆开的巧克力,金色的盒子包装很精美,上面的丝带拆下来,散了一桌,她看着手里的几张纸,忍不住笑了下,又捏过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比利时的godiva,不那么甜,味道不错,她又不由嘴角带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