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眉宇尽是傲然,朗声道:
“吾乃父亲之子,身可死,不能折辱父亲颜面。
岂能临阵脱逃!”
黄忠摇头苦笑,“援兵不会来的,何必枉送性命。”
按照正常行军度,若真有援军,早就该到了。
要么被拖住,要么被灭。
无论何种情况,黄忠都不再对援军抱希望。
“胡说!”
关平高昂头颅,怒目出质问:
“老将军可识赵子龙?
一身是胆,只因一个约定,便敢冲杀数十万大军。
可识秦子御?
单骑护幼主,一人一骑,破八门金锁,杀敌胆寒。
可识我父、三叔?
老将军谁也不识。
此刻断言援军不会来,未免把他们看扁了。”
一声声质问,直击黄忠心灵。
黄忠一时哑口无言。
“城若破,关平会战至最后一刻,援兵若不至,关平愿与城共亡。”
丢下一句话,关平淌水离去。
召集带来的五百骑兵。
重复这段话。
“死战!”
五百人站在齐膝积水中,举起武器齐声高呼。
身形虽狼狈,声势踏破凌霄。
似乎雨点都被冲散。
黄忠望着这一幕,一颗将死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
同一时间。
临湘城二十里外。
曹军营寨建在一处高坡。
张辽站在坡顶,望着坡下洪水呼啸而过。
身后刘巴抚须赞叹:“将军水淹临湘城,此战过后,必定威震荆襄。”
“先生过誉,”
张辽淡淡一笑,“敌军未降,不可妄下定言,我已派人搜集战船,待洪水稍退,可乘船攻入临湘城,方能取胜。”
刘巴闻言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