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显推着王来春往来时的路走。
“这样啊,那还差不多,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母子俩正往回走,转弯碰见了熟人。
谢江,谢子显爸爸的亲弟弟。
“江叔。”
谢江一脸惊疑:“哎,小显你们回来了,嫂子的病治好了吗?”
“没有,哪有这么好治,住院还要费钱,索性就回来了。”
谢江摆了摆手,“当初让你们跟我去县里,你们又不去,非得去那个什么上安,医生在哪里不是治?还贵得很勒。”
谢江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谢子显:“对了小显,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别老打那个游戏了,你妈治病的钱都没有,当初听我的,找个工作,你妈说不定就治好了。”
谢子显低着头没说话。
王来春打断了谢江接下来的喋喋不休,“是我支持小显继续打的,我治病的钱都是他赚来的,好几十万呢,他也才二十出头,不错了,我的病不好治,在哪都治不好。”
王来春的脸色不太好,冲他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带着谢子显走了。
谢江对于王来春的话是一万个不相信的,暗自啐了一口。
她那个宝贝儿子打游戏能打出什么名堂来?
连个大学都没上成。
还几十万?
死鸭子嘴硬。
他看她那个样子也活不了几天了,活受罪。
另一边,离开的王来春没走一会儿就开始捂着胸口,全身颤抖疼。
谢子显连忙背着她跑到了家里。
慌忙给她倒水,拿药。
王来春的脸色更加灰败了。
谢子显害怕,之后没让她做过一点重活,也没让她出过远门,只让她在家里好好坐着休息。
自谢子显的爸爸死后,他们家里没有多少人过来走动,母子俩在家里乐得清闲。
两人温馨地过了两个月。
在医生说的最后时期,王来春病倒了。
一病不起,连呼吸都困难,吃再多药都没用。
谢子显在家里忙进忙出,一会儿端着水进来,哄着她喝两口,一会儿又会端着粥进来。
王来春现在就连呼吸都是一种痛苦,怕他担心,所以费力地吃了两口。
谢子显红着眼蹲在床边,哽咽着给她喂粥。
“妈,你再吃一口吧。”
王来春虚弱地摇头,声音微弱。
“我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