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殷向北这样款款抱住的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曲清如此想。他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率众跪拜在殷向北面前,迎接他的回归。「恭迎教主!」殷向北微微颔首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他此时已是精疲力竭,伤势沉重,全凭一口气撑着才能如此冠冕堂皇地带着韩毅走到这里。「教主洪福齐天,实乃我教之幸,对了,此次教主可是带了您的意中人回来?」曲清向来快人快语,他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边说话边望殷向北怀里看去。那昏睡在殷向北怀中之人面具倒也可谓俊朗非凡,只是此人的五官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柔美的女子……曲清疑惑地看向了殷向北。殷向北随即将韩毅交到了他手里,自己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先不要废话,速去让教中医官替此人疗伤。」说完话,殷向北再是支撑不住,「哇」的一口吐出压抑已久的瘀血。和以前一样,殷向北受了伤也不会要别人多做医治,他独坐一边调息吐纳,不时睁眼看一看正在救治中的韩毅。魔教医官小心地查看着韩毅的伤势,曲清亦在一旁观察伺候。他看到韩毅伤痕累累的身体时,不觉轻叹,「这人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强悍仇敌?竟会被伤成这般模样……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性命就不保了……」他说着话,扭头看了一眼殷向北,对方的脸色忽而变得一阵青一阵红,极为尴尬古怪。殷向北调息了片刻,稍微稳住伤势后便缓步走了上前,蹙眉问道,「他还好吧?」韩毅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毕竟不谙武功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一路来那么多的折腾。医官见教主过来,赶紧垂手站到一边,恭敬地回禀道,「正如曲长老所言,此人伤势不轻,不过还好承蒙教主相救,性命倒是暂时无忧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韩毅是为殷向北所救的,不然对方也不会将他带回青阳山的总坛了。殷向北不置可否地轻咳了一声,挥手令二人先行出去,自己则坐到了床边,凝视着昏睡中的韩毅。想起最初时两人相处的种种,殷向北忍不住轻轻一笑,他摸到怀里,将已经皱巴巴的由韩毅亲自书写的《阴阳人全解》一书拿了出来。这本书的内容着实让他气闷,但此时再看,却因为与写书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殷向北倒觉得这书似乎有些好笑了。他草草翻了几页,看到韩毅仔细画的自己下体的图样,又看了对方那些详细的注解,特别是看到自己下身反应被详细记述的描写之后,面皮顿时发红。「哼……果然是道貌岸然之辈。」殷向北抬手一拍终于还是将这本珍贵的阴阳人全解毁在了掌间。他绝不能让书中的事情流传出去,特别是里面那些关于他昏迷时被韩毅所亵玩的内容。不过回头殷向北就想起自己在与韩毅交合时所得到的快感,也无怪乎对方亦会对自己做出同样的事情了。果然,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难免会沉沦在欲望之中的,那甘甜而刺激的感觉,做过一次,便是一生难忘。紧接着,那难忘的快感又开始萦绕在了殷向北的脑海里,很快,殷大教主的下身开始不自觉地发硬。曲清虽然被殷向北叫出去了,可是他终究因为好奇和不放心,还是悄悄地留在门外窥看着教主的动静。他看到殷向北在床边坐了会儿之后,便一手捏着下身的某处,一边俯身下去亲吻那个昏迷中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有些高兴,却也多了分心酸。他高兴的是,原来殷向北果真不是一个毫无欲望的太监,而心酸的却是对方怎么会喜欢一个不能替他传宗接代的男人!就在韩毅还在昏迷之中时,殷向北趁着自渎的爽快劲,唤来教内诸多要员,当众宣布这个被他抱回来的陌生男子,以后就是圣教的教主夫人了。曲清是知道殷向北的脾气的,对方向来说一不二,不容别人回绝。他虽然心中不愿殷向北和一个男人纠结过多,却因为慑于对方素日的威严,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然而这魔教之中也确有些不怕死的,例如听见殷向北的话之后,还敢拍桌子站起的魔教的右护法。「教主!您乃我教百年不遇的中兴之主,怎能无血脉传承大业?」右护法固执的认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个说法,在他心中绝世风华的殷向北,一定得有一个能够继承他武功才智的传人才行,而这才是能让灭天教保持长久不衰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