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班的学生说走就走的自驾游又游回了晋沂市。
下午两点,翟迟陪着余玖去了机场。
余卉这次出国是为了散心,医生说这样对她的病有好处。
从一年前离开别墅之后,余玖一次都没联系过余卉,在机场见到人时,她身边陪着她喜欢的人。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余卉穿着简单的雪纺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气色甚佳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她患有精神疾病。
余玖看了眼她旁边的人,低声说:“我来送送你。”
语气轻松,态度自然。
余卉也看了看旁边的翟迟。
一向对人和颜悦色的翟迟对上余卉却没什么好语气,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阿姨好。”
余卉也没问他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余卉又看向余玖:“我可能不会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余玖轻轻点头:“嗯。”
“……”
余卉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母子血缘本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可他们两个一起生活的时间,不是剑拔弩张,就是相顾无言,说不出的冷淡疏离。
余卉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候机厅。
余玖目送着她走远,平静地去拉翟迟的手,“走吧。”
翟迟道:“他们在酒店包了房间一起喝酒,问咱俩还过不过去。”
余玖停下来考虑了一秒,“去。”
他需要一场泄。
那个小时候忽视他,长大了折磨他,就连离别的最后也一句道歉都没有的那个人,是生他的人。
余玖装得平静,但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第一次把自己灌醉,大半夜地被翟迟背回了公寓。
翟迟把他放到了床上,又进浴室放好了水,再把人剥干净放进了浴缸里。
刚要起身去拿淋浴给他洗头,浴缸里靠着的人突然起身,两条手臂缠了上来。
翟迟抬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
醉酒的omega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滚烫的身体贴上一片温凉,下意识蹭了蹭:“……难受。”
“酒喝多了当然难受。”
翟迟怕他滑倒,扶住了他的背:“一会儿吃点药。”
“不、不吃药。”
余玖摇摇头,扒在翟迟身上不肯下来,信息素借着水汽蒸腾迅弥漫了整间浴室,“要……标记。”
翟迟喉咙一梗,手从他的背上挪到后颈,危险地摩挲着:“上次咬的太狠,伤口还没长好。”
余玖再次摇头:“不……不要咬的。”
omega把唇贴上a1pha的耳朵,蛊惑似的说了三个字。
翟迟脑子里嗡的一声,理智告诉他余玖此时的粘人主动都是有原因的,可在omega汹涌缠上来的信息素面前,理智已经变得不值一提。
“翟迟……”
余玖还不怕死地在他耳边撩拨,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