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花田中间的小道穿过去,总有那么几个人投来诧异的目光,说实话现在的花田比不上以前来的时候,感觉少了一点规整,多的是放肆的狂野,不过色彩那般绚丽,总是能抓住人心的。
令和小店当年大火,连累旁边的店铺遭殃,那之后就出了闹鬼的事,越没人来管这排店面。
我摊手,对念念说:“看吧,啥也没有,我估摸着那盒磁带是有人寄错了,兴许是恶作剧跟自己未来说那样的话,不乏有个性的人会做。”
在我们面前,一大块荒野,什么都看不出来,被火烧过的地方生出来的却不是鲜花,而是一片杂草。
我们转悠了好一会儿,念念不死心,想着要找出点什么东西来,我在一旁候着,视线不自觉落在那片仿修的古堡群,倒是大气的很,可因为之前听了老板的话之后,心里总是有些憷,觉得那儿阴森森的。
我移开目光不去看,生怕自己会乱想。
念念拍拍手,总算是妥协了:“好像真的没什么东西可以看,难不成我们真的被耍了?”
“或许,我们先回去,弄点吃的先,饿了。”
我说,我们再走回去,这一趟来也没想过真的要做什么,不过是想能碰巧解开快递的谜团,这是最好的,如果不行的话,我或许真的会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我的强迫症没念念那么严重,姑且忍着还是能忍过去的。
我们再度回到旅馆里,那老板脸上带了笑容,说:“今天倒是奇怪了,生意比往常好多了,你们刚走又来了几个人,不会是约好的吧?”
我摇头:“我们只有两个人,倒是可惜了,令和小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我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那老板眉目之间总觉得带了一丝浓浓的伤感,他欲言又止,见我们真的好像很失望,他就说:“你们要真的想要令和磁带,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
念念惊呼,我们都觉得老板藏了什么在心里。
“其实现在大家都不愿意提起,当初露刻磁带的人,其实并不是那小姑娘,而是她店里的那个帮手,他现在还在流水镇,你们要真的想要的话,可以去找他。”
老板开口,说话声音很轻。
不过这总算是给了我们一丝丝期望,念念难掩激动:“老板,你说真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寄到我家的磁带会有另外的解释,我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但终究要去面对的。
老板也显得有些无措,似乎没想过我们会这么激动:“你们还是先去吃饭再去找他吧,他年年就在那边,不会找不到的,不过他会不会帮你做,就不一定了。”
承蒙老板给这么重要的线索,念念怎么都要请他去吃饭,其实只是想多多探探那个人的信息,不能不做准备。
旅馆生意也不好,还有人帮忙看着,老板也很乐意跟我们走,餐馆和旅馆一样,之前家家户户可以说都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厨艺,可现在呢,倒闭的只有一家愿意做这个。
我们进去的时候,店里还是有几个人的,老板就坐了下来,跟我们说那人的事儿,仔仔细细得叮嘱,说什么那人自从那次大火之后,脾气变得怪怪得。
“我跟你们说,那小伙子估摸着喜欢那小姑娘,大火可把人店长烧死了,那小伙子愣是在一片焦炭面前坐了好几天,看得出来是痴情的孩子。”
老板叹息一声。
我们正说得带劲的时候,门外一个黑衣男人慢慢走进来,老板刹那间闭上嘴,我愣在那儿。
念念却浑然不知,问道:“他们不是情侣吗?”
我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尽管他将帽子带了起来,但是我还能清晰的记起,中学的时候同桌长什么样子,邱启明,或许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人。
看起来桀骜不驯,其实有颗柔软的心。
“邱启明?”
我试着叫了一声,老板惊诧,愣在那儿,而黑衣男人的背影也怔在那儿。
他慢慢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而就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邱启明用他最具爱的度开始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