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盛星河,这么骄傲自我的人,到你面前,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小心翼翼,思前想后,患得患失……我真挺意外的,我以为盛大少爷这辈子,永远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没想到遇到了感情都一样,爱的忘我,爱的卑微,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喜欢的人面前,就希望换对方一个笑,哦不,不笑都可以,只要你愿意让他靠近。”
江奇说完,苦笑着摇头,为盛星河不平。
詹程程同样诧异,这些言语中的盛星河,跟她认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大抵是看出詹程程眼中的情绪,江奇道:“詹程程,别的不说,你就当看在大家还是同学的份上行不行,他现在状态这么差,你再多留会,起码等他好一点再走。”
詹程程默认不语,她在长廊上呆了片刻,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她还回了病房。
进病房的刹那,盛星河果然是睁大眼睛的,头艰难地抬起来,虽然没说话,但很明显,是在找她的身影,不想她离开。
……
因着江奇的劝,詹程程留在了病房。
盛星河大概是高烧太久,身体机能都处于虚弱状态,看詹程程还守在这后,像是踏实了般,闭眼又睡过去。
到了傍晚,他醒了过来,这时刚好到了吃饭晚的点,像中午一样,盛家派保姆送了饭来,詹程程给喂的。
她倒是不想顿顿喂,但又不能不喂,盛星河手腕上总打着各种点滴,想自己吃饭也没办法。
詹程程重复中午的举动,拿起饭盒跟勺子,一勺勺喂给盛星河,喂几口饭菜,偶尔再换口汤。盛星河比中午还配合,一勺勺的吃,来什么都不挑剔。
盛父竟然又来了,没有进来,只站在外面,隔着窗户往里看,他的表情有些震惊,仿佛不能想象那个一贯乖张情绪化的儿子,能在一个小女生面前这般乖顺。待詹程程喂完后,出病房洗手,他在外面对詹程程说:“这次多谢詹小姐了。”
詹程程摇头,“这没什么。”
盛父很快走了,而到了夜里九点时,詹程程也要走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盛星河猛地睁开眼,抓着床沿想要起身,但虚弱无力起不来,詹程程回望他一眼,说:“我明天还来的。”
盛星河看了她好一会,见她把手机充电器等一些零碎物品放在这,这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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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詹程程果然来了。她向公司请了三天假来照顾他。
赶到医院是早上八点半,那送饭的保姆早就来了,拿着保温饭盒,看她像看救星一样,“詹小姐你可来了,快劝劝我们家少爷。”
詹程程眼光一扫,地上有个摔碎的水杯,很显然,盛星河早上醒了后没等到她,又开始乱想,保姆来送饭不仅不吃,还将桌上的水杯不小心摔碎了。
但话说回来,保姆也大意了些,以为盛星河昨天在詹程程的劝说下吃了饭,状态就恢复如常,她们可以来喂饭了。其实盛星河哪里是恢复了正常,无非是看到詹程程才正常。其她人他仍然讨厌触碰。
詹程程叹气,让保姆下去,不过保姆还算尽责,下去前将地上玻璃渣收拾了。
詹程程坐在盛星河床头,问他:“手伤了没有?”
盛星河一脸意外,原本他又发脾气摔了杯子,就怕詹程程不高兴,正有些委屈的缩在被子里,没想到詹程程没怪他,反问他手有没有受伤。她说着还将他的手拿起来看了看,手白皙完好,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是因为最近暴瘦,筋脉都绷了起来,加之最近打针太多,针眼处各种青青紫紫,让人于心不忍。
“吃早饭吧。”
詹程程说。她拿起保温盒,打开盒盖,热气就席卷着香气扑面而来,竟然是饺子。
保姆还没走,在门口高兴地说:“老爷说少爷喜欢吃饺子,我一大早起来,特意包的。”
詹程程没回话,舀了一颗喂盛星河,盛星河乖顺地含到嘴里去,可接着动作就停住。
詹程程一看,难怪,是芹菜牛肉馅的。
那边保姆还在说:“这饺子可新鲜了,让少爷多吃点,一会老爷知道少爷都吃了,肯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