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一直维持着严肃的语气:“正巧在内膳房给你熬药,看见几个厨子在做,顺便就试了一下。”
末了,他主动承认:“自然不及你做的好。”
苏皎月先咬了一口,馅是果馅,味道还好,她咀嚼完抬起头,才发现宋景年一直在看着。
眉心微蹙,薄唇微动,似乎想问些什么。
但是不好意思。
她没笑,但故意避开这个不谈,说起其他:“大殿里的月饼挺好吃的,芝麻核桃什么的都有,早知道不回去,我便给你带些出来了。”
宋景年却摇头:“我吃过才来的,并不饿。”
说完又看着她碗里的月饼,状似不经意说:“我第一次做,若实在不合口味——”
“好吃啊。”
苏皎月点点头,低下头又咬了一口,咽下后才说,“甜而不腻,挺好的。”
宋景年笑了笑,端起茶杯啜着,她又问:“你怎么不吃?”
“不怎么饿。”
他在东宫吃完了她放在食盒里的月饼,现在是真吃不下了。
苏皎月哦了一声,没多说,一个人默默吃着。
宋景年就一直看着她吃,等她唇边沾上颗粒了,就伸手用拇指轻轻替她擦拭,擦完后收回手又继续看着。
苏皎月被他看得心上一阵别扭。
就算知道是原来的人,但毕竟身体不一样了,还是有些习惯不过来。
其实宋景年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
但是他知道苏皎月亦是如此,不过她却一个字都没开口,像是有意要将它咽在心底,分毫都不吐露。
也罢,过去的就该过去,想起在高楼上她刚知道他的身份时,那样冷漠的目光,他以前从没在她身上见到过。
那是她的伤疤,不揭就不会痛。
所以他不会再提。
过了一会,宋景年以手托腮,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紫禁城怎么样?”
苏皎月喝了口茶,也吃饱了,便说:“你指哪方面?”
她像是很有感触,宋景年于是凑近了些:“哪方面都行。”
“生活的话。”
她放下茶杯,很认真地回答,“很好,生活质量优越。”
宋景年笑,这是自然,没有哪个地方比皇宫里头还要富裕。
“但是也挺不容易。”
她抬眼,“上次皇上中毒的事,绿釉坛子的事,一件件,马虎不得,生怕走错一步就万丈深渊。”
那几天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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