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队很快来到了长水市安南镇外的1处废弃矿场。
矿场周围渺无人烟,即使是进入矿场的小道也是崎岖难行,道路两边堆积着各式各样的老旧采矿工具以及1些废弃车胎,好在这条泥泞小路在奔驰大g面前不值1提,虽然有些单薄,可是车队依旧是畅行无阻。
随着于彪的几声呵斥,把手在这里的小弟连忙推开了1件地下室的大门。
对于采矿区来说,这种小规模的地下室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终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到处都长满了青苔,1些雨水顺着台阶不断低落。
滴答滴答的水滴坠落声音像极了开枪时候拉栓声音。
“人呢?”
宋建强询问道。
于彪连忙解释道:“在下面呢,我怕这小子不说实话,所以找个安静地方让他好好自己待1会儿,省的到处跑舌头。”
宋建强无奈的说道:“非法囚禁是违法的,平常的时候让你们多看看法律书,整天就是不看。”
于彪嘿嘿1笑说道:“大哥,我看了!您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可是这些书太复杂了,什么法律是国家制定或认可并以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什么法律的反映是由特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统治阶级意志的规范体系,你不信问问他们,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抽出时间看。”
于彪那眼睛1扫,周围几名小弟止不住的点头。
“胖哥,每晚都看书。”
“没错!胖哥说了,不怕流氓有菜刀!就怕流氓有文化。”
听到小弟的应和,于彪1脸的洋洋得意。
宋建强听到于彪犹如背书1样的行为和动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满脸都是无语。
“读书是让你提高自身修养的,哪有天天到处已流氓自居的!”
宋建强提醒道。
于彪1脸憨样傻乎乎道:“大哥,我看书就不错了,那些书里的话除了之乎者也就是君子有曰,明明1句通俗易懂的话,愣是说的华字典都翻译不出来。我能记住几段就不错了。”
于彪打开手电,照了照蜷缩在角落里面的1个人说道:“滚出来吧。”
随着阳光的照射,宋建强也认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大概面貌。
男人脑袋上只留下了几丛胡乱毛,半秃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碗口大的血痂还渗着鲜血,身上青1块紫1块,大小不下十几处的伤疤已经开始化脓。
“最后给你1次机会,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小子给我从实说来!”
于彪率先开口,吓得年轻人往后1连退了好几步。
“胖哥,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不是我负责的!”
男人说话谈吐不清。
宋建强仔细1看男人的两颗门牙已经被打掉,说话都开始漏风。
“你叫什么名字?”
宋建强关怀的询问道。
男人支支吾吾,1旁的于彪顿时来了脾气,上前就是1脚,男人应声倒地。
“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说句话也这么费劲?”
男人唯恐自己说错话再挨顿打,连忙讨好说道:“几位大哥,我叫皮3,他们都叫我屁3。原来我也在道上混过几年,后来跟了白哥,现在从他手底下帮忙看看工地啥的。”
“白?哥?”
于彪冷漠询问道。
“白江,白江!”
皮3连忙否认道。
宋建强摆了摆手示意于彪不要再继续询问下去了,自己缓缓开口说道:”
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目的?”
皮3轻声说道:“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说话有1点东北口音,他们的衣食住行白江从来不让我过问,那1辆汽车也是白江套牌过来的。”
“1共几个人?”
“4个,说话都是东北口音。”
“你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给我报信?”
“这位大哥你是不知道,白江手底下的人太多了,许多人连我都叫不出名字来,我在的那座工程已经烂尾很久了,您是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过回头钱了,我这不是想找几块钱花花嘛。”
皮3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都不好意思在继续说下去了。
宋建强微微1笑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嘛?”
皮3摇摇头:“没有了,老娘在我从里面蹲局子的时候已经去世了,就1个姐姐嫁到外地了。”
宋建强伸了伸手,1旁的1名小弟从怀里掏出两沓崭的百元大钞,宋建强摆了摆手,身后小弟瞬间领悟,两沓便成了4沓,最后变成了6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