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药你必须喝了。你刚都烧到神志不清说胡话,我和娘在旁边看着,都心疼的不得了。”
白芷荷听到白芳芳的话,心里升起了点点内疚,让李春儿伤心了,她也很难过。
莫名的情绪带入,让她觉得自己就是李春儿的亲女儿。
“娘,是我的错。我这几日,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中,不应该跟崔小静一块儿出去。”
白芷荷垂下眼眸,目光中都是认错的眼神。
李春儿轻轻地把白芷荷拉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
温柔地抚摸白芷荷的脑袋,把她额头上快要掉的麻布拿开,左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右手摸着白芷荷的额头。
“还有点烫,乖,把药喝了。”
白家的家底不算穷,但这时代的药,也不便宜。
这点药,最低都要几十文。
而白芷荷的父亲白阳云,在镇上做工,一天也就十五文左右。
李春儿让白芳芳把药碗给她,她来喂白芷荷。
药碗越来越近,那股苦味,直接让白芷荷苦到抽搐,双眸不由自主地翻出了眼白。
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很怕苦。
在这一点,李春儿对此没有怀疑,以前都会在白芷荷喝药时,给一颗糖。
这次事突然,如果不是有明日的喜糖,她也没法很快地从镇上买到糖果。
白芷荷双眸翻回来时,就看到在李春儿手里的糖果。
她惊喜地望着这颗糖果,红红的,就知道为什么白家会有糖果。
“娘!我自己喝!”
一口一口地喝,那味道,简直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酷刑。
一鼓作气,才是喝苦药的最佳办法。李春儿看她神情如此坚决,便答应了她,把药碗给她。
一整碗,快要溢出来的深棕色药汁,白芷荷看的双眸又快翻出眼白。
她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态,深呼一口气,把药碗靠近后。
一口接着一口,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直到最后一点药渣,李春儿让她停下,别喝了。
白芷荷欲哭无泪,赶紧找糖,把糖含在嘴里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李春儿看着前后神情变化快的白芷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好好休息,明天娘会让你美美地出嫁。”
今天生的事情,不会影响明天的出嫁。成亲的吉日,不是说推迟,就可以推迟的。
村里蹩脚大夫的医术,李春儿是相信的。村里的大病小病,都是他在负责。
除非伤势严峻,病情恶劣,其他都是能医治好的。
呛了河水的身子,本就难受,还烧了。
白芷荷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躺了一整天,自己怎么出嫁的,都不知道。
当她脑子清醒时,她就已经到了成亲的婚房。
她的眼前,是一张红盖头,遮挡了她的视线。
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跟白家的泥地面,差距甚远。
她仰着自己的脑袋,在尽量不动红盖头的情况下,望着周围的物品。
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出了白家和黎家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