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表示赞同。
他心中想的比南星更多,他知道谢翎没跟上来许是蜃毒作了也不一定。
但是此时此刻菘蓝的脸上只有微微一笑,心里却难免有些恶毒的心思:怎么这蜃毒还没能让谢翎吃尽苦头?
容棠就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向前走着,菘蓝和南星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抱着一腹不可告人的心事,但是都比前几日时笑得更开怀了些。
但是不巧的是,那个跟在谢翎身边的暗卫零榆,又出现了。
“你来干什么?”
南星看见零榆,整个人都变得极为警惕,“你家主人早就不在这了!你是他的暗卫,还不赶紧去保护他的安危?”
容棠则看向零榆,似乎已经辨明了他的来意,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你家主人吗?”
零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低着头刚想在容棠面前跪下,却被一双手扶了起来。
他抬起眼睛,只看见容棠平静地望向自己。
“……仙尊。”
零榆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知道不该再来麻烦您,可是……”
“知道不该,就不应该再来。”
菘蓝打断他,声音里带了些冷意,“你家主人是死是活,和我师尊没有半点关系。”
“菘蓝。”
容棠皱起了眉头,止住了菘蓝。他看着眼前已经红了眼圈的零榆,知道自己为难他无益,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在哪?”
“师尊!”
南星急得眼睛红,“你忘了他是谢翎了吗?你怎么又要去?”
容棠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并没有说话。
南星和菘蓝紧跟着容棠来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谢翎的头倚着树干,蜃毒侵蚀体内的疼痛使得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残余的血迹和黑衣上湿透的血渍都昭示着这件衣服的主人就在片刻前还吐过不少血。
零榆把谢翎扶了起来,脸上如同木偶般僵硬的表情也在这一刻消解开来,露出惊喜的神情来:“主人,您醒了?”
谢翎并没有回零榆,而是抬着头,怔怔地望着容棠。
片刻后,他似乎觉自己这样盯着容棠看太过失礼,又低声道:“对不起,不是我让零榆去找的你……”
“给你的药已经吃完了吗?”
容棠却并没有耐心听谢翎讲完,他打断谢翎,微笑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