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似乎是与三日月宗近岁数相近的刀剑,面容甚至更为纯和温雅,但笑容间却带着些无法估0的神秘,多少让吃过亏的审神者有些紧张。
若是歌仙兼定在的话,他一定会不动声se把审神者护在身后,与这源氏重宝隔离开,但此刻只有审神者和这俩兄弟,于是髭切便直接开口道:“我希望审神者大人能净化我和弟弟丸的暗堕。”
这回膝丸倒是说话了,他几乎是要蹦起来一般,对着身边的哥哥说道:“兄长!我叫膝丸!”
审神者倒是不知道这对兄弟还有这么活宝的时候,趣味过后稍稍叹了一口气,自然是应允下来了,只是这两振付丧神与她实在是太不够相熟,贸贸然选择亲密接触的方式净化审神者着实感觉太不自在,于是她想了想,还是从ch0u屉里取出两个碗与一把匕首。
正打算掀起袖子,审神者的动作却被髭切拦了下来:“审神者大人何必为了净化刀剑而伤害自己呢?我知道您有更好的方式不是吗?”
果然髭切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纯良,但审神者还算是习惯了,尽力无视髭切搭在自己小臂肌肤上的手,回答道:“我以为髭切殿会更偏向这种方法,毕竟你们与我也甚少接触,担心冒犯……”
髭切不动声se地挑了挑眉,他感受到审神者的一点堤防和疏远,眨了眨眼后稍稍放柔了语气道:“审神者与刀剑之间,何来冒犯不冒犯,况且相信您也知道那位可以控制暗堕的付丧神,我与弟弟丸的确不愿做那位的砧上鱼r0u,所以能尽快净化,便越快越好。”
髭切的想法是没错的,前审神者已经带走了一振烛台切光忠,审神者不可能让源氏兄弟也被控制去,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审神者点了点头:“那么便……”
髭切便与审神者先亲吻起来,原该是审神者主导的场面,可害羞与不适让她的动作稍显无措与迟钝起来,搭上髭切肩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逐渐靠近时打在髭切面上呼x1也是凌乱的,她的睫毛像不断振翅要飞高的蝶翼,明明还未靠近就似乎已经卷起风暴sao动他人的心。
髭切忍不住笑了笑,反客为主地猛地凑上前去,薄薄的嘴唇便贴上审神者微凉的,甜美的唇瓣。也不是没尝试过,前审神者便是一位热衷于接吻的人,是否有感情倒还有待考究,但她总能从半强迫的,并不真心的,甚至带着凌辱意味的亲吻与接触中得到快乐。
——与他正在亲吻的对象天差地别。
即使是审神者主动的靠近,可她却实实在在处于一个被动的,甚至于任人宰割的地位上,她不善于对待情与yu,已经净化了这么多的付丧神了,却还能尝到一丝生涩的味道,就像一朵盛开的花,蜜是甜的,花瓣是苦的,可那苦却能衬出更多的甜来。
髭切喜欢着甘苦交杂的滋味,也更喜欢身为主导者的感觉,于是他轻柔地抚上审神者的背,一手抚0着脊椎,由上至下或是由下到上,一手撑着她的后颈——脆弱的,纤细的,满满生命力但又像雨中的蔷薇一样将谢未谢的。
不允许审神者有退缩的动作,支着她的后颈不断地往自己这边贴近,从只是嘴唇相贴到现在的舌尖相缠,明确能感受到暗堕被净化的同时也t验着深切的甜蜜与欢愉。
好许久,髭切才放过审神者,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nvx还以为可以结束了,然而却没想到,髭切一手搂着她,一手正招呼着自己的弟弟靠近:
“弟弟丸不也是想来净化暗堕的吗?”
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膝丸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审神者的身边,他是稍不同于自己的兄长,大抵是被恶趣味的哥哥一直逗弄着,x格是的的确确的纯良。他对于新审神者的态度从来都是跟随着髭切的,以至于当他真正如此亲近地面对审神者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尤其是这样被吻得嘴唇微肿,双颊粉红,原本就美丽极了的双眼盈着闪闪水光的审神者,是如此的娇弱又诱人,一口吞吃入腹都不为过般。
髭切看着自己弟弟几乎发直的眼神,眯了眯眼:“怎么了膝丸,还在犹豫什么呢?”
??源氏兄弟的中度暗堕并不能很快地净化g净,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审神者并没有太过介意,只要多少好转了些,前审神者对他们的影响便也会再小一些。
??虽然源氏兄弟还未改口,但接受了审神者的净化,便代表着这座本丸基本已经全都效忠于审神者了,这是个好消息,但追踪归来的鹤丸国永一队,却显得狼狈许多。
??除了与烛台切光忠交好的鹤丸国永、大俱利伽罗及太鼓钟贞宗以外,还叫上了胁差崛川国广,及夜战实用的厚藤四郎与平野藤四郎,灵力穗子更是保护着他们避免前审神者的控制。但烛台切光忠却依旧是被控制着的,相较于这些对自己的同伴不愿下痛手的付丧神,重度暗堕更被前审神者左右的烛台切光忠却是毫不留情地反击着,就是反击审神者那般。莫要说原本就没有过多交集的藤四郎与崛川国广,就连与他最为亲近的太鼓钟贞宗也肩膀被划伤地轻伤归来,鹤丸国永更是因为一边嘴里念叨着想要劝说好友而分了神,狼狈地中伤归来。
??“但好在小光还是拿了鹤给的穗子。”
一边接受着审神者对刀剑本身的保养修复,扯着嘴角显露出疼痛表情的鹤丸国永这样说道,“小光还是有点意识的吧,肯定不至于到谁都不认识的地步。”
??审神者稍稍分心去看他:“若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倒的确把握更大些,狐之助也带着物吉君说要向时之政府申请人员来当场缉拿……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鹤丸国永倒是觉得审神者担心过头了,不仅多少损伤着身t,还闹得自己心绪不宁,但他倒也没多做劝说,只是拿好自己复又崭新的本t,准备再找个机会进行下一次的追踪。
??然而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狐之助便再一次前来,这一回它并不是异常地敲响大门,而是悬空一曲便跃到了审神者与近侍千子村正面前:“糟糕了审神者大人!”
??审神者不知如何的,从狐之助的面上看出了无b焦急的神情,她当下心里就是一咯噔,目光一扫只有狐之助之后便更是无b不安地问它道:“物吉贞宗呢?!”
??“物吉大人本来和狐之助带着时政的人一起过来的,可是在时空隧道里狐之助和大家都失散了!”
??按狐之助的描述来说,先消失的是时之政府派来的人员,然后才是物吉贞宗,狐之助在审神者与时之政府签订契约的同时也与她、与本丸一同签订了气息链接,落单的狐之助连忙便传送到本丸内,时之政府的人员没有本丸的坐标,想来会先回到时之政府,但物吉贞宗却只除了侥幸地带了一条穗子之外,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被前审神者卷起的时空乱流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
??定是前审神者动的手脚!
??那时如何能将跳跃空间坐标的狐之助找到并胁迫它本就十分可疑,想来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这次也定是不知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半路拦截了狐之助一行人。
??不能再这样默默地防守下去了,不同于在同一时空同一地域的烛台切光忠,若是在别的时空,审神者是无法单靠自己的灵力去搜寻到的,她需要借助付丧神平时出阵用的时空转换器来进行搜寻。
??千子村正跟在急匆匆的审神者身后,拎着狐之助便往身边经过的付丧神怀里丢:“快通知大家,物吉丢了!”
??刀剑的机动与听力都是无b的优秀,几乎在审神者穿过大广间才踏上回廊时,便大多聚集了过来,歌仙兼定都拦不住脚步匆匆的审神者,她还穿着舒适居家的米白se和服,腰带系得半松半紧,在纤细足踝走动之间扬起衣摆。
??她的确着急极了,头发都还有些凌乱地翘起一些来,走动时贴到面颊上的发丝都来不及去整理,只一gu脑地要往系着刀铃的摇绳空地去。
??最后还是药研藤四郎拦住了审神者,他半跪下来将手上提着的木屐套到审神者脚上:“主公有什么要紧事也要先将鞋子穿好,我听村正殿说物吉殿不见了,主公若是和我们讲一讲,一定能更为您分忧的。”
??药研藤四郎的劝说对于审神者,还是颇有说服力,再加上他攥着审神者脚踝的不轻不重但又无法挣开的力道,也是让她只能稍稍平静下来,垂眼看着药研藤四郎宽厚的后背,又瞧见围过来面露担忧的付丧神们,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解释道:“物吉去时之政府作证前审神者再次出现的事情,但是狐之助说他们在时空隧道里失散……”
??所有人都齐齐想道是前审神者ga0的鬼,但没有人去主动询问审神者要怎么做,只是问道:“要我们再去袭击她吗?”
??审神者摇了摇头:“她敢来连着时之政府的人员也一起拦截,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先让我感应到物吉的方位。”
说罢,与几振付丧神稍稍对视片刻,便越过药研藤四郎几步走往时空转换器。
??平日里是只需设定坐标,带上注满审神者灵力的罗盘便可与一个地方及本丸之间做一次来回,但寻人却是不一样的,没有设定数据,只有审神者将手掌覆在转换器上后显示屏内疯狂跳动的字符。数字由小变大,坐标也由窄到宽,只见审神者的面ser0u眼可见地苍白下来,原本手掌只是虚虚覆在转换器上,却很快变成了整个身t的支撑,微微佝偻下脊背仿佛马上便要摔倒在地一般。
??压切长谷部急忙想上前去阻止审神者,但却被一期一振微微拉住了手臂:“这事主公是一定要去做的。”
??然而对于主命至上的压切长谷部来说,哪有什么主公一定要做的,只有审神者才是最重要的,他挥开一期一振的手,目光紧紧盯着审神者,而就在几个眨眼的瞬间,审神者的背影便摇晃得更为厉害。
??压切长谷部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一定不一定的,长腿三步并两步便猛地跑到审神者身边,恰恰好将斜倒身子的审神者接了住。
??“主公!主公你怎么样了!”
压切长谷部担忧极了地搂紧审神者,在她耳边急切问道。这呼唤倒是让审神者从将睡yu睡的昏迷中清醒了些,她的双眼艰难地睁开混沌的一丝,抬起右手摊开露出紧握着的一张纸条。
??一看不好也连忙赶过来的一期一振取过纸条,抻开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