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他能得到的银钱,肉全卖了也不过六百七十二文,再刨去一百零二文的药钱,只剩五百七。
这还是得按市价,若是少两文的乡亲价、大酒楼的采购价……
不过心里虽然想了这些,言夙面上还是没表露什么——没钱的事情心里苦就行,露在面上不说会让别人尴尬,就是让两个崽崽看到也不好。
言夙点点头,将这肉托给村里的人去买,不计是卖给乡亲还是兜售给酒楼。
左右这些言夙自己都不懂怎么处理。
他看了看木板上的肉,最终将目光艰难的移到了骨头上。
他挑了几根排骨和一根腿骨、两只猪蹄,对村长说:“余下的,除却劳务费,也劳烦村长都帮我卖掉吧。”
——梁飞说的对,天气挺热的,肉多了也吃不完。几根骨头给崽崽们炖个汤,也是很滋补的。剩下的骨头卖掉,价格是低了些,甚至可能会去做添头,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自我安慰的理由一个接一个,言夙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还有那劳务费,言夙是曾听人类说过“抽成”
“绩效”
的,也是省不了的。
总不能让人白忙活不是?
村长脸色一正:“这些许小事,哪能要你这些许东西?不可不可,你若不都卖了,就多拿些走。”
这话一出,言夙就微睁了睁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难道这里的人类是不“时兴”
劳务费的吗?是习惯不同,还是根本没这个“人类习惯”
?
——哎呀,早在看到这里的人不论型穿着还是口音都与以前看到的人不一样时,他就该更小心一点的。
他不是人的事儿,不会让人给看出来吧?
梁飞在一旁看出言夙的“笨嘴拙舌”
——就听他这“劳务费”
的用词,就知道言夙不会说话——连忙出言安抚。
“村长,你便如了言小兄弟的意吧,你看他这急的都要冒汗了。他这也是不肯让村里兄弟叔伯们吃了亏。”
“我虽与他相识不久,但也算知他为人,最是仗义大方不过。若是不然,这半头野猪又怎会非叫我们收下?”
梁飞这就在是向村长说言夙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并非是有意说他们“贪小便宜”
,帮着卖这么点猪肉也得要甚“劳务费”
。
“他若不是信任乡亲们,这买卖的事情又怎能尽数托给大家?”
梁飞替言夙一阵“内心剖白”
,村长这才和缓了脸色,应下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