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从言岚的态度可以看出,家里的崽子们对他的情况都能接受,但是外人可就未必了。
所以除非情况特殊,言夙即便是回去,也是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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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柰带着叔叔和姑姑们到处闲逛,虽说辈分差在这里,可到底年岁相当,不多时四人就玩到了一块去。
——别看言柰算是出身行伍,可要说玩乐上的事儿他可也是会的很。到底是盛京出来的贵公子不是?
儿时习文练武之余,想玩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东西,言家的长辈们一般不太管。只要行的端坐得正,年岁小的时候瞎玩一玩也不是大事儿,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不是?
言家的“家教”
向来是如此,不会过于压制孩子的天性。
所以言柰自幼懂事之余,也很是调皮——这小子也是神奇的保持住了平衡,没把自己搞出什么双重人格的毛病。
约莫是午饭时分,言柰赶紧带着叔叔、姑姑们回来了。
倒不是这客栈的伙食有多好,而是这到了午饭时分,且估摸着他叔和爷爷也谈的差不多了——不差不多也不能耽误吃饭不是?
哪知道他回来后,竟还逃不过秋后算账。
而且这次还是双倍算账。
言柰:“……”
等待上菜的间隙,言柰恨不得自己能够躲到包厢的缝隙之中去。
“啧啧啧。”
言岚看着言柰一边摇头,一边出这种声音,哪怕一个有意义的字都没有,却把他的态度表达的明明白白。
——眼神之中还包含对他的敬畏和垂怜。竟然敢这么“强迫”
你爷爷,一路走好。
言柰已经缩的不行,却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叔叔为什么能这么“作壁上观”
?他把爷爷带回来了,都不能将功补过?都不能让叔叔给他说几句好话?
这么对亲侄儿真的好吗?
言夙拍了拍言柰耸起来的肩膀:“别这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男子汉大丈夫,事儿你既然做了,就扛起来。”
“爷爷,我真的不敢了。”
言柰道。反正爷爷都回来了,哪还有会有下一次?
——至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种事?没看他爷和他叔都没过多关注嘛,可见在行军打仗上,他们也是认可这种计谋的。
他爷爷想教训他的原因,一直是他为了逼他出手,不顾自己的安危。
“我觉得你在把我当东牧王敷衍,你觉得我是吗?”
言夙道。
言柰一哽。
他当时对东牧王自然是毒舌的很,对他爷爷哪里敢说那样气人的话?当时从本质而言,还是真没差的。
因为这会儿他对自己“将计就计”
让爷爷现身,还是很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