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迷离地抬头去看,“是撞到桌子吗?”
盛星澜嘴唇微动,捧起他有点烫的脸,“你烧了?”
易橙眼神动了动,不赞同道:“哪有……我可不会这么脆弱。”
盛星澜用冰凉的手背贴着青年的侧脸,蹙眉道:“很烫。”
易橙慢半拍地哦了一声,直接倒在男人身上,软声道:“头好晕,想睡觉。”
目睹这一幕的盛星澜十分怀疑。
青年不是烧了,而是喝醉了。
他将易橙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易橙已经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埋在枕头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床上的人,盛星澜第一次有种头疼的感觉,他先是拿出手机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然后又翻出家里的医药箱给人测体温,擦酒精。
所以,等家庭医生赶到卧室时,看到的就是一向冷漠疏离的盛总,手里拿着块毛巾给床上的青年认真地擦头。
盛星澜看到他,表情波澜不惊,“我已经给他测过体温,38度。也给他服用了退烧药,用酒精物理降了温。”
家庭医生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稳定,您都把事都做完了,还大半夜叫我来干嘛?
盛星澜像是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放心,你再给他看看。”
家庭医生嘴角一抽,“那我就在这等一会,看看易先生会不会退烧?”
“可以。”
家庭医生:“……”
易橙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有细微说话声,他艰难地掀开沉重眼皮,白花花的灯光几乎将他所有的视线范围占据。
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自己的床边,温热的手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漠然。
“好像退了点烧。”
易橙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思绪消失之前还在想,原来他的手,是热的。
十一点半,易橙退了烧。
盛星澜让佣人送家庭医生离开,然后一脸倦意地去浴室冲了个澡。也幸好他的体质比易橙要好,不然这么折腾,迟早也会累趴下。
盛星澜躺在床上,摸了摸青年的额头,指尖不经意间从细软的丝穿过,碰到白嫩的肌肤,产生一阵战栗感。
盛星澜面色未变,淡然地给易橙掖好被角,慢慢闭上眼,向来白皙的侧脸竟隐隐透着点红。
……
易橙又做梦了。
不是美梦也不是噩梦,而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境断断续续,很多地点剧情都拼接不到一起。
黑白色的街道,吵闹喧嚣的游戏厅,放着经典老歌的d厅,穿着校服面貌陌生的学生,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年。
他忍不住去问那个少年,为什么最近老是出现在他的梦里。易橙只见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