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初想过很多种她忆起自己的画面,也想过很多种惩罚她的方式。
但他实在想象不到,会如眼前这般。
他说出那句话,毫不意外地看着6静非呆若木鸡。
下一秒,她一个没有忍住,刚入口的红酒尽数喷出,溅得谢寒初满脸满身。
回过神的小女人,神色慌张,惊魂未定,眉头紧皱,嘴唇哆哆嗦嗦,欲言又止。
这个动静不小,引起在场的人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
整晚不知在哪个角落躲懒的裴宏,快从人群后闪身至谢寒初面前,战战兢兢地举着手帕想替他擦去脸上的酒渍。
谢寒初脸色青,怒目瞪他一眼,冷冷吐出几个字,“让她擦。”
6静非颤巍巍地接过裴宏递来的手帕,像做错事的小孩,头埋得低低的。
她涨红着脸,胡乱抬手在他脸上揩了揩,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脑袋“嗡”
地一下,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胸腔起伏间,尽是酒精的味道。
6静非自怨自艾地想,被自己喷上去的酒气熏死,不冤。
“走吗?”
男人冷峻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6静非大脑一片空白,“去哪?”
谢寒初毫不温柔地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眼神闪动着威胁,又问了一遍,“走吗?”
6静非茫然地点点头。
下一秒,手被他反手握住,几乎是被拖出的宴会厅。
变故来的太快,秦方好反应过来,欲追出去,被谢贇拦住。
谢贇神色淡淡地开口,“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放心吧,我儿子不会对你女儿怎么样的。”
秦方好将信将疑地斜斜睨他一眼,“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谢贇眯缝着双眸,目光带着一丝玩味,他也没有见过儿子对哪个女人这样过。
那态度,恼怒,又带着几分怜惜,还有再明显不过的保护。
谢老爷子在忠伯的陪同下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咋舌,“阿忠,你什么时候见那小子这么生气过?”
忠伯也是一脸诧色。
老爷子又道“我没看错的话,是昨天开会那个丫头吧?”
忠伯肯定地点点头,“您没看错。”
裴宏赶在谢寒初出宴会厅前将预留的酒店房卡交到他手上,识相地没有跟出去。
他折返回老爷子身边,刚好听到主仆俩的对话,忍不住插话道“6小姐就是秦女士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