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我刚拐进胡同,一个穿灰色风衣,头戴鸭舌帽的男子,帽檐压的很低,站在前面电线杆旁抽着烟。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是冲着我来的,而我也做好了戒备,经过他的时候眼神瞥了一眼。
而他也正好看向我,我只一眼就记住了他的样子。
他的眼神我不好形容,带着颓废与迷茫,但是瞳孔深处却藏着一股带着冷血的杀气。
左边的额角一道伤疤,十多厘米一直到腮根。
我假装看着地面,加快了脚步,而他却扔掉了手里的烟,跟了上来。
来者不善,所以我并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带着他在平房区左拐右转,来回兜圈子。
兜了二十多分钟后,见那人没有再跟上来,我这才朝租住的地方走去。
回到家,老奶奶正在院子里摘菜,看到我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小秦,回来了。”
“嗯。”
我点头回应,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我关上了门,回想方才跟踪我的人,他不像是邱杰的人。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不是黑社会,他散出来的气质更像是个杀手。
难道是劫道的?这就更不可能了,大白天的傻子才会在居民区抢劫,而且要抢的话,刚才他完全可以动手。
我不再多想,在津城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等他真的找上我的时候,大不了碰一碰。
我刚准备休息,窗台上的缝隙夹着一张纸条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拿起来,上面写着。
“你被人盯上了,这几天小心点。”
我迅的把纸条撕碎,打开门。
“奶奶,刚才有人来过么?”
老奶奶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
“没有啊,我一直在院子里摘菜,没看到有人来啊。”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生的事情,我确信我已经很小心了,唯一的仇家就是邱杰。
可是邱杰不知道我的来路,对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恩怨,至于那晚鬼市神仙道上的事。
那晚邱杰的人本就是冲着沈似水去了,而且天那么黑,那几个人根本看不清我的面貌。
那除了邱杰还会有谁呢?而这张纸条又是谁留下的呢?
我越来越一张大网正悄悄的朝我围拢过来,我也越的认识到古玩江湖的波云诡谲。
一入此局深似海,这个局我是主动入的,而我也会坚定的走下去,为了师傅的仇,为了师姐胡芷若。
一天一宿的奔波,让我浑身酸痛,我耍了一遍《八段锦》。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特别认真的缘故,一套《八段锦》练习下来,我浑身气血翻涌,精神饱满。
我心血来潮,照着红砖铺的地面就是一掌。
‘咔嚓’一块黑心红砖竟然裂成两半,这让我很吃惊,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虽然,手劈红砖对于那些练过功夫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对于我这样的常人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我竟然一掌就劈开了。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八段锦》不仅仅是体操,还有可能是一门强身健体,蓄养内力的功法。
这十几年来每天都把《八段锦》当成体操来练习,有了这十五年的积累,才有今天一掌劈开红砖的爆。
想到这里,我心底有些激动,看来以后要把《八段锦》当成一门功法来认真练习。
这是我的傍身技,更是我防身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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