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旬动也不动,不能动也不想动。面颊一侧像滑过一颗无形的火流星,是商籁温暖的气息灼痛了他的脸。他睁大眼睛凝视环紧自己的双臂,很短暂的失了神。隔着衣料,他能感受到商籁的心跳激荡着自己的心跳。他忽然失聪了,万物沉寂全成了默片,只有商籁的心跳鼓动着他的耳膜:砰!砰!砰!……
此时此刻,商籁确实在他身边,真真切切地活着。
神啊,就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吧。第一次,他虔诚地向神明出祈祷。他不知道神明是否会听到自己的声音,就算听到,恐怕也会嗤之以鼻。但此时此刻,他再别无他念,满心想着的,只是不想再让这个人,成为自己漫长生命中的沧海一栗。
真正令无所畏惧的鏖虐公变得脆弱、变得惶恐、变得患得患失的,不是强大的魔法,不是可怕的敌人,不是罹患丧乱流离失所,甚至不是割裂半魂失却真名,而是人世间最平凡、最庸常、最虚无缥缈亦不可视的东西——
夏弥旬猛地旋过身,微口耑着气抬起头,用拇指一捺对方的漆黑眉毛,又勾勒对方的高鼻梁,念咒一般,他连唤了三遍:“商籁,商籁,商籁。”
然后,他认认真真地说:“时间不多,本尊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
“你之前说的,要和最喜欢的人一起完成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是完成今年经济社会展目标任务啦
今天也是日万~!后面还有一章记得要看鸭~
第45章我会对你好的
商籁低头看着夏弥旬的眼睛, 针锋相对地回望过去,望着望着垂下眼帘,目光移向夏弥旬的口觜辰口。口觜辰口是薄而精致的樱花花瓣, 辰口珠生动嫣然。看得久了,他微微探了头, 轻轻口勿了一下。
一口勿过后,他见夏弥旬哧溜冒烟, 红成一只刚出蒸锅的阳澄湖大闸蟹。夏弥旬是霜是冰, 冷而硬是他的表象,底下是害怕光热的柔车欠本质,仅是这样,对他而言就已是极限了。商籁想往后退,可夏弥旬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几近急切地轻声开了口:“本尊问你话呢。”
他一出声, 就让商籁陡然心跳加。抬手托亻主他的后脑勺, 商籁侧过头再一次口勿向了他,气息温柔,却是乱了阵脚的熏风。微淡风声里,商籁用气流在夏弥旬耳边送出轻而暖的笑语。
夏弥旬一听,本来是脸蛋烧,现在连脑浆子都轰的沸腾。
他隐约晓得这样的事情,会是特殊的、郑重的、要紧的且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但他没能力拂去重重未知的迷雾,现隐藏背后的真正意味。直到此刻, 他才终于懂了——懂了,却又不是很分明,光知道答案又有什么用呢?中间的解题过程都还是空白, 只能被别人带着领着,一步步演算推理。
构成鏖虐公的元素是魔法、咒语、鳞粉与月光,轻飘飘地荡在空中,是个不可捉摸的美丽幽灵。本该是这样,一直是这样,可现在,却有金色蛛丝般的光线从四面八方而来,要捕捉他,牵绊他,将他络入蛛网之中,给他血,哺他肉,催生心跳,孵化体温,然后,幽灵便不再是幽灵,幽灵有了实体,活泼泼,暖融融,是填放在神明胸腔中的第二颗心。
夏弥旬深埋着头,紧抓商籁的肩膀,抓得太紧了,指甲关节都白。他天旋地转地陷在湍急旋涡之中,心里的火烧干了欲落未落的泪,哑着嗓子嘶嘶地说:“随便你,爱咋咋地。”
商籁双臂的力道好像狠狠一紧,沉默片刻,他暗声道:“我会对你好的。”
夏弥旬没说话,心里翻江倒海,胃里倒海翻江。
“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
商籁语带犹豫,仿佛难以启齿,“希望你听到之后,不要因此对我产生成见……”
“夏弥旬?”
眼前的人忽然就没影儿了。
捂着嘴火烧火燎地冲到卫生间,夏弥旬面目狰狞地怒张血盆大口,像暴走的哥斯拉一样哗啦啦肆意释放积蓄已久的彩虹能量。
简而言之,吃哕了。
就这样,夏弥旬半死不活瘫到天明,商籁任劳任怨对他肚子使劲儿到天明(指按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和预期走向没多大差。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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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4o以前人找病,4o以后病找人。很多人上了年纪不服老,还以为自己和年轻时一样,到头来还是身体遭罪!
“都怪商籁,本尊现在直起月要吧,肚子疼。抱着肚子吧,月要疼。”
夏弥旬两只小爪子庄严地捧着苏羽璃送他的iphone 12 pro max,表情严肃地给苏羽璃语音。然后,就像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完还要自己再听一遍……
苏羽璃:“一回生,二回熟,郞赢也是这样过来的。”
夏弥旬:“郞赢不怎么贪吃吧?”
苏羽璃:“那是你不知道。”
夏弥旬:“昨晚商籁就该拦着本尊的,本尊现在想到辣年糕味儿就直犯恶心。”
那头,苏羽璃似乎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你们……还挺有想法的。”
夏弥旬:“害,这有啥,下次也让商籁请你吃。”
苏羽璃:“……不了吧!!!”
夏弥旬:“客气。黑暗料理街的东西又不贵。”
苏羽璃差点把手机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