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装作毫不诧异,又问,“魏央师从何人?这般年纪应该在师父身边才是啊!”
“自是有师父的,只是他师父去的早,他在唐家的时候多些。”
这话更是证实了从小长到大一说。韩烺接着又问了几句魏央之事,听着他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是帮着那魏央说话的,他面上半分不表,心里不爽更甚。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别说夫人是难得遇见的说得上话的人,便是不是,他八抬大轿娶回家的人,也容不得这小子横插一杠!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她的新生
“老男人,又老又丑又烦人!”
未英碾碎了落到他脚边上的一片柳叶,恨声道。
夏南跟在他身后暗想,韩大人也算得面如冠玉、器宇轩昂了,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可年岁更添他的风姿,不知未英嘴里的丑从何来。
夏南只敢想想,可不敢说,想着未英能编了个瞎话,从韩烺手下脱身,也是厉害了,于是问道:“韩大人没疑心你?要是识破你说的谎话怎么办?”
“怎么可能?”
未英一脸不屑,“我只是给他指一条路而已,又不同他说路尽头是什么。”
夏南觉得有理,跟在他身后点头,“你可真厉害,两句话就把他们搜寻的路引偏了。”
然而未英却冷哼一声,“引偏他是必然的,只是那老男人脸皮比猪皮厚,死皮赖脸的不出来!还支使了我去干活!真是阴险狡诈!”
且他还装病扮娇,自己闭上眼都能瞧出他是故意的!
未英越想越气,他的阿采姐成日在这个老男人眼皮子底下,还不知道受多大的罪!
他不敢再耽搁,让夏西替他去寻韩均,自己跑去黄谅那,将话说了,却又道:“女贼之事事关重要,黄总管务必亲自同大人确认才好。”
他这么一说,黄谅可不敢自作主张,立时往正房去了,未英随他到了正房,眼见着另一边赶来的韩均也进了屋去,心道就算韩烺不出来,多两个人在,他也不好太无赖!
只是两人刚进去,韩烺便跟着一同出来了,不知何事,离了正院。
韩烺这边一走,未央止不住心底地高兴,立时往正房去了,通报了一声撩了帘子进门,只见着裴真正站在门前等他。
“阿采姐!”
未英兴高采烈,“那老男人走了,你终于能松口气了!”
未英上前两步,凑在裴真身前,方才周身凌厉的气势倏忽散了干净,想似儿时一般扯一扯她的衣袖,手伸出,却听她叹了口气,“未英,叫我裴真。”
未英一愣,手下一顿,“阿采姐,原来名字好好的,为何要改?未英不明白。”
他是不明白,自从前些日子他的阿采姐受了伤以后,人便像变了个样子,说以前好些事不记得,也不想记得了,以后要从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