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所出来,梁喜开车,权寅说先送她,“然后你送阿姨到家后就可以下班了。”
梁喜现在和权寅还在磨合阶段,因为权寅还没适应有她的存在,梁喜常常在地下车库待命,权寅觉得这有点受罪,就直言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不需要你做就下班。
梁喜觉得自己工资挺高的不能白领,老是休息怎么行。权寅就笑她,“你这么在地下车库待着,不是逼我用你吗?那我自己的安排不要了,先成就你的工作满意度。”
“你做这个活,就不可能和别人朝九晚五上班一样,什么时候需要你你就要出现,所以让你休息的时候就安心休息。”
梁喜从后视镜看一眼不说话的婆媳二人,看来传闻是真的,太太不太喜欢权小姐。
“虽然是私生女。”
崔妍开口话就不太动听,“果然还是那个圈里的,看你今日如鱼得水,适应的挺好。”
崔妍就不是那个圈里的,从她嫁给沈承易那天开始,那个圈里的人看她就是凭什么,小门小户小家子气。
崔妍想起年轻的自己,也曾满怀热忱的想参与社交,但是总被当面问衣服在哪买的,饰在哪买的,嘴上夸着精巧,表情却全然不是那回事。
她们的眼神动作都在鄙夷她的寒酸,嘲笑她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崔妍曾经挥金如土置办过行头,但是怎么也改变不了她们的看法,而她本质上也不是喜欢铺张浪费的人,花太多钱在衣服上,她心痛。
她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折磨,最后以边缘化来求得内心平静,混不进的圈子,她就不混,冷嘲热讽的尾音她就当听不懂,她们也不会当面说破让人难堪。
“如果不是沈时安,今天这个圈子是我怎么也进不去的。”
权寅不太在意耸肩,“这些太太之前看到我哦,就跟看到路上的蚂蚁一样,不起眼不用关注不踩一脚就算涵养很好了。”
“我们家只有我奶奶曾经是贤媛会的,但是我妈给周正义当情妇后,她就退出了,怕被别人笑话。”
“虽然她自己说谁家没点龌龊事,咱们家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你看,她还是在意的。”
“没意思。”
权寅看着窗外,“那里面的女人只是作为男人的挂件出现,宠辱与夫家相关,至于她们本人,品德是否高尚,为人是否值得深交没人在意。”
“你别看她们今天对我挺热情的,只要我和沈时安离婚,保管她们再见到我就当不认识,连个点头都不会有。”
“说话怎么不知道忌讳?”
崔妍皱眉,“才结婚就说离婚。”
权寅凑过去看她,“你又不喜欢我,那我和沈时安离婚还不好?”
“我不喜欢你那是在你们结婚前,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吧,结婚离婚说的那么轻巧,把婚姻当儿戏啊?”
权寅就笑,“我现在理解叔叔为什么和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