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寅公司年假放的很早,但是乔安娜那个家伙不知死活在年前接满了婚庆单,然后大家赶着回去过年,根本招不到临时工。
好在她爸有工厂,不急着回家的工人也愿意挣这份外快。
但是短时间要出好几个婚庆方案,乔安娜还要不断地和甲方磨方案,磨到她想把合同一摔,“老娘不干了,给你违约金。”
她为什么要吃这个苦?
她赔不起违约金吗?
还是权寅劝她,人家结婚一辈子的事,你临了不干,人家匆忙去哪找婚庆,你这不是耽误人家吗?
当然她也不能看着乔安娜这么忙,临时去她公司做特助,和甲方交涉,能找到乔安娜也是不差钱的主,权寅就直言不讳,“多大钱办多大事,我们只拿服务费,不存在有回扣。”
“预算和需求是匹配的,不可能萝卜白菜能整出满汉全席,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磨细节,而是坦诚,你想要一个好婚礼,我们想办成一个好婚礼,目标一致。”
权寅工作经历比乔安娜丰富,谈判时还是颇能镇得住场。
解决掉磨磨唧唧想要花小钱办大事的甲方,然后调度工人,调度婚礼用品,有条不紊的照进度表划掉工作内容。
婚礼和婚礼之间挨的很近,很多都是同时进场,要做到忙中有序。
加班到深夜权寅就睡在乔安娜家,乔安娜感恩没有权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你签合同的时候就得看好时间。”
“哪能有单子就签,丝毫不考虑自己的承载能力。”
权寅给自己敷面膜,权静想着她住到沈家去能做个乖顺儿媳妇,这还没几天就夜不归宿,还不如不住进沈家。
“我本来还想趁这个时间刷一下沈时安妈妈的好感度,感觉关系越描越黑。”
“你还是喜欢上沈时安了吧。”
乔安娜问她,“要是放在从前,你才不会管沈时安的妈妈喜不喜欢你呢。”
“那住在一个屋檐下,臭脸相对也不和谐吧。”
权寅说,“我现在见宁夏都笑脸相迎,没道理对一个长辈反而态度不逊。”
“宁夏住你们家去了?”
乔安娜摸手机,“我现在忙的,我都不记得我多久时间没刷博了,感觉被世界抛弃。”
“我不知道啊,我也无所谓,反正今年不能在家过年。”
权寅叹气,“你今天给我拜年得到沈家来。”
“那我一个人去不太正式吧,我把我爸妈都叫上。”
乔安娜问。
“如果正月初五之前都在沈园,你们就一家过来,如果在城里,就你自己过来就行了。”
权寅戴上小腿枕躺下后抬高,缓解脚酸。
“我们论我们的。”
“那要是有机会攀高枝,也可以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