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寿的葬礼举办了三天,第四天出殡,和权家有亲旧的,都在权家坟山外摆了路祭,城里不能弄,只能在这摆。
至于后续收尾答谢都是孝子的事,权寅只想去陪着权静休息,她这几天太过伤心,毕竟也是上年纪的人,权寅不放心。
但是有人不想让她清净。
本来送上山后,权寅直接陪着权静回郑家了,到家没一会就让人电话打回权家。
二舅妈和三舅妈想要搜权寿的房子。
“谁知道老爷子有没有偷偷藏什么东西给你们,大哥平常也没那孝顺,偏偏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的守着,没有猫腻谁信啊?”
“再说了,老爷子在时最疼权寅,亲孙子亲孙女都比不过,他能眼见着权寅吃这么大亏,多出三千万,指不定在别的地方补偿她了。”
权大气得问弟弟们也是这么想的,权二装模作样地骂两句老婆,然后苦着脸,“大哥,她不听我的,我没办法。”
“你也知道她嘴皮子碎,你要不让她搜了,这事就没完没了。”
“我怎么让你们搜?”
权大震怒,“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家了,是权寅的家,你们这种行为叫什么?叫偷。”
“大哥说话这么难听干什么?”
三舅妈撩撩头,“我们也就是想收拾一下老爷子遗物,然后各家分点,也是个念想。”
“老爷子都说了,他的家财已经分尽,还有一二常用物,也说好是留给两个姊妹做念想,姑妈都分好了,你们还要翻什么?”
大舅妈皱眉问道。
“谁都知道打仗那会锦城有点底蕴的人家家里都挖了有地下室,谁知道老爷子房里有没有。”
二舅妈说出自己的来意。
权寅到这听到后皱眉,权家确实有地下室,但是不在权寿老爷子房里,在她那边,书房下面还有个暗书房。
权寅小时候被带进去过一次,后来觉得害怕就不怎么去,权寿和权康提醒过她,那个地方只能自己去,不能告诉别人,卫生也要自己弄。
不过这没必要和她们解释。
“二舅妈说大爷爷房里有密道,想去看,可以。”
权寅没所谓地说,“你还对哪个地方有疑惑,一并都检查了吧,省的以后想一出是一出就要来私闯民宅。”
二舅妈和三舅妈使个眼色,两人拉拽着自己的丈夫进去,权大坐着没动,大舅妈倒是有点跃跃欲试,被权大一个眼神制止。
“我也不是好奇,我怕她们把东西翻坏。”
大舅妈小声嘀咕。
“大舅妈何必替她们隐瞒,我知道,她们连大爷爷的每件衣服兜都翻过了,还有书,每一本都仔细翻阅了,可能爷爷自己都忘记了哪个角落里还放着几张外钞,都被她们找到。”
当着众人的面,权寅也不怕丢丑。
权寿这张遮羞布已经没了,余下的人就是会为了3瓜俩枣争得体面全无。长辈争得难看,小辈怎么好置身事外,也要感同身受耻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