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寅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变成一个葫芦,被按在酒海里一上一下,飘飘荡荡。
她应该是着急想脱离这种状态。
但是馥郁的酒香迷惑了她,握住她的双手牢牢黏住她,她就这样沉迷在酒海深处。
醒来时鼻尖仿佛还缠绕着酒香,权寅反应了一会,才确定这应该是沈时安留下的味道。
她撑着腰起床,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画出花纹,能看到光柱里细小的灰尘跳舞,她饶有兴趣的看了半天。
没有什么比劳累了半夜睡清醒后的呆更让人感觉到慵懒。
院子里传来郑望龙招呼人拿高尔夫球具的声音,权寅被点了动穴,一下就精神起来,迅下床穿衣服洗漱,“爷爷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在车上,郑望龙看权寅,“今天不上班,竟然陪我去打球?”
“陪你打完球再去上班也可以。”
权寅堆笑,“最近工作不忙。”
“家里装修什么意见你跟你哥说,就算我死了,郑公馆也是你的家。”
郑望龙昨天妥协没有继续和郑语萍对峙,心里越想越气,他就不明白了,郑语萍怎么就对自己女儿这么恨。
“我和我妈的事你别管了。”
权寅劝道,“一辈人管一辈事,你只管我妈,我妈管我,我现在也大了,我才不服她管呢。”
“你妈一辈子糊涂,都是别人的错,她自己没错。”
郑望龙叹气,“是我不会管教孩子误了她。”
“我和大哥也是你管教出来的,难道我们也是糊涂孩子?”
“你大哥那是天生的好孩子,托生到谁家都不会差。”
郑望龙感叹,“至于你,委屈受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做好孩子。”
权寅挽着他的手臂,“虽然受了委屈也得了不少疼爱,两相一抵,还是疼爱多,人活在世哪有事事如意,抓大放小呗。”
权寅陪郑望龙打了两个小时球,然后才回公司,乔安娜约她吃中饭,两人在餐厅见面。
“马上就元旦了,你到底订好时间出去滑雪吗?”
乔安娜问,“今年一月底过年。”
“我问问虞哥。”
权寅信息给虞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