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来就已经觉得华妃虽然跋扈,行事激烈,到底比不上皇后,如今听到傅莹的话,更是觉得除了收受官员贿赂之事,还有受年羹尧牵连,其它的都是争风吃醋事,到底不算什么。只是后宫积怨已久,如今证据确凿,还是要处置的。
“去查,凡是与华妃有来往的宫人,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华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念及伺候朕多年,无有懈怠,褫夺封号,降为贵人,无诏不得出,留在翊坤宫思过吧。”
皇后没想到皇上这么轻轻放过,居然还是个贵人,如今年羹尧已经一贬再贬,华妃失去了仪仗,难保皇上不会心软,顾念旧情,年世兰东山再起。
“皇上有仁德之心宽待后宫,年贵人一定会改过自新。只是年贵人一直都想面见皇上,大概一是怕是有所申诉,二来想请皇上宽恕其家人”
皇帝没说什么,傅莹又开口,“皇后娘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大概啊?咱们虽不喜欢年贵人,皇上见不见她只看皇上的心意就是了,难道这个时候还要给年贵人安上一个“莫须有”
的罪名吗?”
皇帝斜眼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傅莹,“傅卿光明磊落!朕跟她已经无话可说了。朕记得她刚入王府的时候,那样明艳活泼,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了?”
随后又看向皇后,“这次功臣之家适龄女子选到宫里的又哪些个?朕要表示一下奖励功臣之心。”
哦豁,瓜六来了。
随后皇帝定下了满军镶黄旗瓜尔佳氏,封为祺贵人。
齐妃又来找存在感,“听闻曹贵人与年贵人也十分亲近呢”
曹贵人自然又是委屈的表达慈母之心,将一切都推到年世兰头上,又有莞嫔在一旁搭腔,皇帝以揭露年氏有功为由,封了曹氏为襄嫔。
从景仁宫出来,莞嫔和惠嫔从后面追上来。
“贵妃娘娘安”
“两位妹妹好”
莞嫔笑了笑,“贵妃娘娘今日好心,如何帮着年氏说话?皇上不满年氏已久,娘娘自来得圣心,怎么不记得?”
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免得我还得想法儿提点提点你,可不能怪我。傅莹心里想着,面上轻蔑。
“莞嫔还是喜欢这么自作聪明,皇上不满前朝的年氏,与后宫何干?本宫不喜欢年氏,更不爱看仇人颐指气使。”
说到这里,傅莹左右扫视两人,“昔日年氏盛宠之下,谁不避其锋芒。你们如此,皇后更是被多年压的抬不起头,或许皇后该感谢端妃送去的那碗落胎药,否则若是年氏有了孩子,怕是连冒头都不敢了。”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前朝年羹尧罪行累累,后宫对于年氏也是积怨已久,娘娘如此,岂不也是积怨于后宫?”
傅莹轻蔑的笑了笑,“呵呵,莞嫔,本宫说漏了一句:只有本宫,昔日华妃再如何得势,都没那个本事对本宫怎么样。你有怨气,怪你自己没本事,怪不得旁人头上。”
说着看向一旁欲言又止,不断拉扯莞嫔的沈眉庄,“本宫看惠嫔可比你懂事多了。”
随即不管他们,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