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有皇后被扳倒,熹贵妃才能倒。不过弘时没有对他们说出这话,毕竟他如今还是皇后养子。
“对了,这件事,四弟那边知道吗?”
“四阿哥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奴才想这种事终究不宜张扬,咱们也是有心才知道的,四阿哥怕是不知道。”
“那就让他知道,我要看看他会怎么做,熹贵妃有自己的亲儿子,有朝一日他会不会拿着这个把柄,母子相残。”
小松子闻言大声应着,“嗻。”
“哦,对了,若他派人打听,叫他的行迹明显些,最好皇阿玛想知道的时候就能知道。”
“嗻,奴才一定办好。”
弘历听到消息果然有些慌,虽说自己只是记在熹贵妃名下,不是熹贵妃亲生的,不过记了名就是亲儿子了。
这个时候他无比希望那两个弟弟妹妹真的是皇阿玛的孩子,否则皇阿玛一定会迁怒自己。
秽乱后宫,混淆皇室血脉,自己永远不能翻身了。
他现此刻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熹贵妃清白,自己自然无事,而且六弟曾经血脉存疑,相信熹贵妃会全力支持自己;
可若一旦证实,自己做什么都没用,他不能想象皇阿玛雷霆之怒会烧到什么程度。只能一遍一遍催促身边的人去打听消息。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跑去景仁宫让人注意到他。
熹贵妃最后当然无事,皇后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被熹贵妃咬住皇后蓄意陷害,证据就是滴血验亲的水中掺有白矾,而滴血验亲的水是皇后准备的。
而熹贵妃呢又模糊重点,不让皇帝和六阿哥滴血验亲,只让六阿哥和温实初验。纯属蒙混过关了。
恐怕皇帝就是因为皇后做了手脚,心里已经认为这是一场陷害熹贵妃的戏码才轻轻放过。
弘时知道事情的展,夜里安稳的睡了。
第二天醒来,就听说碎玉轩的惠嫔被惊了胎,拼命生下一个公主就撒手人寰,皇帝追封惠妃,赐了公主【静和】的封号。
闹了一夜,皇帝也怕走漏风声,命惠妃的丧事要隆重些,只压着些消息,吩咐不许嚼舌根。
“小松子,咱们身上都素净些,里面的布置也素净些,到底是庶母,又是妃位,做儿臣的要服一个月小功。”
“嗻,奴才知道了。”
弘时吩咐完愣愣的坐着。
碧玉见状奇怪:刚才还好好的呢,这惠妃与咱们也没什么交情啊,总不能是为着她吧。
耐不住轻轻出声,“爷,您怎么了?”
弘时神情有些低落,“没什么,只是感叹自己没用,惠妃的丧礼都有妃位的仪制,额娘当初走得好生凄凉,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没用,不孝。
要是当初我多多争气些,关心她,开导她,也不至于让她走错路。额娘不是个聪明的人,即便没人说,我也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爷,您别这样说,连皇上都夸爷呢,您如今被封了郡王,马上又要成婚了,说不定不久又有小主子了,齐妃娘娘在天有灵一定很欣慰。”
“但愿吧。都去忙你们的吧。”
“是。”
惠妃离世,熹贵妃自然痛不欲生,皇帝心里也不好受,如今又知道弘时说的这番话,心里也觉得有些薄待了齐妃,想着日后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