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身形立在门边,倒像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在朝雾的座位上恰好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阎北岸什么表情。
肯定很有趣。
十分钟后。
男生走进来。
他身高腿长,走路能带风。
朝雾托腮静静地看着他,从鞋子到脸,从上往下。
阎北岸没赏脸。
他纯粹把小少爷当空气。
可除去表面上的淡定。
没人知道他在少年的注视中,衣服下的骨骼紧绷,脸色比平时淡了几分。
朝雾现阎北岸的喉结微微泛红。
狠狠搓洗过,快要把那层皮给搓下来。
不过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
男生平时淡色的薄唇,此刻红得饮血一般。
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劲。
看来自己那颗泡泡糖的威力不小。
他忽然就笑了。
少年趴在课桌上,脸颊贴着浅木色桌面,感受凉凉的温度。
他猜得到阎北岸独自去洗脸的时候。
肯定是吃了屎的表情,恨不得把嘴巴都切掉。
白色衬衫下的肩膀颤抖。
狗腿子二三号以为他不舒服,关切地递水过去。
“老大,口渴了是不?”
少年摇摇头没解释缘由。
时针转动,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放学了。
同班的人66续续离开。
朝雾没走。
和司机消息说自己还得写作业,大概一个小时。
今天轮到阎北岸和另一个女生值日,打扫卫生。
杨东一伙在后排拖桌子搭拢打游戏。
“老大,你玩鲁班还是奶妈?”
“都行。”
朝雾最后玩的小鹿,全皮,在游戏里蹦蹦跶跶。
杨东他们几人搭配默契,统一保护小少爷。
小鹿一次没死。
阎北岸忽略了教室里刺耳的游戏音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