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走出来,又问了一遍是什么事情。
少年重复。
“啥?哪个王八羔子嫌命长了是吧,您别急,包我身上了。”
朝雾和他闲聊了几句。
正准备挂断。
听到杨东惊讶的语调,他刻意卖弄关子。
“诶,老大,你绝对猜不到我看见谁了。”
少年尖上的水渍染湿了床单。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抠弄着。
不太感兴趣,但还是问。
“哦,是谁?”
“阎北岸啊!他居然在新化路的xx酒店门口诶,旁边还有个年纪更大的阿姨。”
闻言。
朝雾来了精神。
“把详细地址告诉我。”
酒吧街人流量大,杨东身边人来人往。
他眨眼的功夫男生又不见了。
揉了揉眼睛。
那家酒店怎么说一晚也得上千,那穷小子去得起?
他鄙夷地告诉朝雾。
“老大,阎北岸怕不是给别人做生意呢,他旁边那个阿姨看着有三十多了。”
一分真九分胡诌。
毕竟他只隔着人群远远看见了一眼而已。
连正面都没瞧清楚。
朝雾挂断电话。
起身去吹头,得抓紧时间出去一趟。
虽然他不太相信杨东的话。
可如果阎北岸真的为钱傍上富婆,那自己正好抓住他的把柄。
即便他回了祈家,也要被人唾弃。
曾经以身侍人的真少爷,想想都有趣。
吹干头出来。
不经意掠向卫生间门边的脏衣篓,整个人定住。
本该在里面的贴身衣物通通没了。
包括他穿过的袜子。
自己刚才就没离开过房间。
是谁进来了?
吹风机的响声吵得听不到除自己以外的脚步声。
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朝雾的脸色迅苍白起来,手指紧了又松。
全身冷。
偷窃者走了吗?还是在屋里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