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烦,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很烦。
他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见这个人说话。
可他刚刚是怎么反应的呢?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李泯开始认真地回溯当时的心境。
他有什么感觉?
为什么没有无视他,而是胸中奔涌着一种莫名激烈的东西……让他那个只轻微重复过几遍的念头,变得尤为清晰。
不想见到他。
不想让他在耳边说话。
不想。
不想。
……
…………
不想让他再骂景予。
李泯怔住。
那……就是生气吗?
他抬起头,看着景予,了悟一般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吗?
景予有点不太相信,毕竟上次的回答还像火焰似的烫着他的耳朵,他有点害怕李泯再说出这种话来,那他现在可真的招架不住。
……
但是又有点想听。
他承认他就是坏蛋。
就是特别想趁着李导还不懂……多欺负他一下。
多听听他说的话,一本正经地说着那些话。
于是他带着这点不为人知的坏心眼,埋着头问他:“那别人让你不高兴了怎么办?”
“要生气。”
“李浪缠着你怎么办?”
“脾气。”
“有人一直麻烦你,你不高兴,怎么办?”
这其实是景予私心一直想问的问题,他从认识以来已经麻烦李导太多了,
李泯到这个问题时抬了抬眼,似乎在奇怪有谁会一直麻烦他。
他需要思考一下,才能得出怎么办的结论。
可是思来想去,最近他所做的,大都是跟景予有关。
如果这是景予口中的麻烦的话……
李泯摇了摇头,“没有不高兴。”
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景予:血条直接掉空。
他期期艾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那,那就维持原样吧。”
李泯点头,表示学会了。
两人无言地走了一路,最后走回了酒店。
他们住的并不是同一个地方,因为这一片是独栋公寓,李泯和他不在同一栋。
不像其他人呼朋引伴,李泯是一个人住的。
他的小庭院里种着耐寒的树,枝叶墨青,其他地方光秃秃的,石板铺往一楼的某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