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斜斜地躺在了他的大腿上,“那你攒的铜板。。。都给我了?”
“对呀,”
严鹤仪讨好似的摩挲着元溪的脸颊,“都在这儿了。”
“我以后不敢了。。。。。。”
元溪直勾勾盯着他,“哥哥,你这样子还真是惹人怜。”
严鹤仪觉得他这副表情像是在调戏自己,于是试探着开口,“那。。。还用继续上家法么?”
在元溪摇了摇头之后,严鹤仪竟然稍微有些失落。。。。。。
这「家法」,上瘾。。。。。。
床边儿的小火炉仍在噼里啪啦燃着,上头的栗子被烤得爆了壳,严鹤仪还在栗子上抹了点儿蜂蜜,整个屋子都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怎么也舍不得睡,似乎一直都有说不完的话。
东边儿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平安村就热闹了起来,大家都穿上衣服,相约着一起去拜年。
元溪没有赖床,很爽快地便起来了,跟着严鹤仪去厨房,把提前包好的饺子煮了出来。
团子也穿着顾大妈给做的大红衣裳,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俩。
“啊呀,”
元溪蹙着眉,从嘴里头捏出个铜板来,继而便咧着嘴笑起来,把手里的铜板给严鹤仪瞧,“哥哥,我吃到铜板了,我有福气!”
“竟真的被你吃着了,”
严鹤仪一副吃惊的样子,“那算你赢了。”
早上,趁着元溪同团子玩闹的时候,严鹤仪便提前在包了铜板的饺子上捏了个褶儿,这样,盛饺子的时候便可以轻易地认出来。
严鹤仪瞧着元溪高兴的样子,自个儿心里也高兴,塞了个饺子在嘴里,猛不丁也被硌着了牙。
“怎的还有一个?”
严鹤仪捏着那枚铜板,一脸疑惑。
“哥哥也有福气!”
严鹤仪揉了揉元溪的脑袋瓜儿,“你什么时候包进去的?”
“就随手包的啊,”
元溪笑得露出四颗尖尖的小虎牙,“你当时在收拾顾大妈给的炸鱼块,我便悄悄包了一个,刚才你盛好饺子端上桌,又去厨房舀饺子汤的时候,我便把这个我做了记号的饺子挑进你碗里头了。”
桌子上并排放着两枚圆圆的铜板,严鹤仪格外清晰地知道,面前的夫郎远比自个儿想的还要好。
天下第一的那种好,谁也抢不走只能干瞧着的那种好,整日在被窝儿里头抱着怎么也抱不够的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