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美来已经28了,长得又矮又黑,说了几次亲,都不了了之,所以一直单身着。但是人不可貌相,他有个绝活,一把二弦到他手里,一会如泣如诉,一会万马奔腾。空闲时,村里会乐器的,三弦,琵琶,萧,扬琴等,都到他的闲间来汇集,随时就是一场盛大的潮州音乐会。
“上次他的《二弦映月》,我都听哭了,”
伍绍富有点难为情地说,“再去可不能再听着曲了。”
然后摸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很少去听,今天不下田,等会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听听到底有多神奇,竟然能把你听哭。”
伍帆接过伍绍富的话,笑着说。
“真的,他那把二弦有魔力,听着听着,眼泪就出来了。我听到里面有个女人在哭。”
伍绍富形容着伍美来的二弦声。
“你也太夸张了吧,是有点悲凉,但也不至于哭。”
伍松坤说完,哈哈大笑地起来。
“不信等会你让美来再拉一次这曲,你会听到里面有人在哭的。”
伍绍富争辩着。傻子十粒“呵呵呵”
的傻笑着。
“好了好了,都收拾收拾,吃好早饭我们就去吧,今天下雨大家都不下田,估计闲间人会很多,我们要快点去占位置。”
伍松坤一边说着,一边返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要回去吃好早饭,去伍美来的闲间占位置。
大家都散了,各种回去吃早饭。
王小清听了他们的对话,对伍美来的闲间充满了好奇。在娘家的时候,她也是会弹扬琴的。嫁过来以后,就没摸过扬琴。扬琴比较大,占地方,出嫁时,扬琴就留在了娘家。她伤感地想,此刻她那把心爱的扬琴,肯定满身灰尘,躺在娘家的某个角落里吧。
“伍少杰不读书,昨天去闯深圳了。”
李静端着饭碗,走进了阿香姐的院子里。
“深圳是什么?”
王小清不解地问。
“深圳你都不知道啊?跟香港隔条河,听说在河这边就可以跳过去,过去就是香港了。”
李静相容着。
“跳过去就是香港啦?那少杰不就是香港人咯?”
阿香姐接过李静的话。
“应该是的吧,听说哪里的姑娘可开放了,都穿着一锅小吊带,一个只盖住屁股的小短裙。”
李静继续相容着。
“啊,那男人们不都有眼福啦?”
王小清惊讶地问着。
“现在的新鲜事可真多,竟然还有不怕羞的女人,只穿个小吊带,就不怕给男人看到奶子的么?”
李静塞下最后一口饭,有点不可思议地说。
“你也回家穿个小吊带出来,让男人们看看。”
阿香姐调侃着李静。
“我没你的大,我不摆,你的大,穿出来肯定全村的男人都来看。”
李静边说边哈哈大笑,端着空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