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显,待你以后得知了我的身份,你就理解我为何在担忧这些了。当然,你现在也可以尽管怀疑我,我也还不是揭露的时候。”
“眼下…还是记住十七说的这些话,而后…继续执行任务去吧。”
斧执事于是边将长禾斧系回背上、边同时说道,“向他汇报当然是必须的,他一定知道所有真相。但…若他不告诉我们、选择独自承担的话,那就说明…他也认为轮不到我们插手,或者我们也做不了什么,那就让他先独自面对吧。”
“这…”
面对斧执事的这番话语,子显无言反驳,只得低下头来。
“你休息吧,注意安全,我走了。”
背负好大斧后,斧执事遂向子显告别,而后转过身、踏步一跃而起,顷刻间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眼前火堆仍噼啪燃响着,子显注视着火堆,思考着适才种种…
然很快,便见她被火光刺痛了双眼,同时也从沉思中被惊醒了过来。
“唉…”
见到所有人皆已离开后,子显于是背靠着高竹再度盘坐了下来。坐定后,还心事重重的瞥了自己的包袱一眼。
随后,才终于闭上双眼,深呼吸一道后,真正开始休息了。
……
隔日,时间进入了七月。
就在短短数日内,渊国南北开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逐渐风波起伏、似有什么动荡将要生之时…
千里之外的江国,与此同时也将要不得太平了。
江国南境,江都郢郸城。
这段时日的郢郸城中,是一如往常般的热闹、安宁与祥和。近在都城的民众虽更清楚公主与炎国王子已失踪了近半年,但出不得力、帮不上什么忙,也只有继续过着各自平淡的日子而已。
遂是,也就没什么人关心,王宫中,本来坐在王座上的江王已随着公主的失踪而“避居深宫”
去,执掌朝政者已换成“虔国公”
姜杵了。
姜杵,上代江王的长子,当今江王的长兄,只比江王大两岁,王子姜夷录与公主姜元夕的伯父。
“虔”
是他的封地,“公”
是他的爵位。
按黎朝诸国几百年来的传统,王位本应是由他这位长子来继承。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上代江王在弥留之际、明确表示了将王位传给少子,使其成了当今江王。
虽然有违传统礼例在几百年无数位王公贵族中也不少见,可一旦生了,便总会成为一个隐患的。
与王位失之交臂的姜杵只能受封虔公,领大将军衔,辅佐国政。
当然,“辅佐”
是仅限于公主失踪前的,如今的他是已经“总揽”
、可说是位同江王无异了。
如今的郢郸城中,在黎民百姓所接触不到的地方,除了已将王弟幽禁到深宫去、执掌实权的虔公姜杵外,还有铉影阁在此安插的两位执事——剑执事“范成刚”
与刀执事“任虹”
。
铉影阁派他二人潜伏在此,监视此地情况,时刻向总部汇报。
而他们唯一的儿子,从宣国千里迢迢来寻找他们的天门山道士“范远”
,则是早在数日前,便已抵达了郢郸。
这段日子,住在距王宫大街较近的一间客栈里,范远是万般无奈。
只听了石执事的一番话便过来了,然却是到了后才现,说是来帮爹娘的忙、回报铉影阁,自己却根本没有找到爹娘的办法…
自己的身份,又没办法直接进宫面见虔国公,只怕还会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