榑浩澜则是摇了摇头、阻止了侄儿再问下去,“此事详细…就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吧。”
榑景明应罢,神情中虽是稍显失望,但很快便也平复了,接着便又看向叔父、继续问说道,“那…既然我们身份如此绝密,必须匿于常人,叔父又为何在启国…担任如此高官呢?这不是反倒招人显眼么?”
“呵,这你也想不明白么?”
榑浩澜嗤笑一声、反问道,“古人不是有句俗话么?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我越是在俗世朝堂从军入伍、平步青云,升得如此高就,便越是没人会怀疑我的出身,我与‘那些事物’的关系乃至对他们的兴趣,这样反倒是最安全的。”
“也有三个字总结过这个道理,俗称‘灯下黑’。”
“当然,除你外,榑氏如今便只有我在大黎活动了,有在此等位置,也能更为便利的向家里传达大黎情报,不至于自闭视听。”
“也是。”
榑景明登时领悟了叔父用意,便转回头去,不再追问了。
……
“啧,啊…”
端起铜爵又饮了一口后,榑浩澜砸吧着嘴罢、遂看向侄儿,开始提问说道,“不必问我了,来说说你吧。你那边…是怎么了?最近也没听闻天门山上有出什么事吧,怎么你师父突然把这些事告诉你,还让你下山来了?”
“山上没事。”
榑景明平静答道,“是正月,江国公主出事后,炎王寄了封信给师父、请他出山,师父派我与师弟下去回信推辞。但我等呈信时,炎王又将寻访王子禹的差事转交给了我们。”
“我等…阻拦不住师弟他热心助人的心思,回山没过几天,师父就让我二人出师下山、来寻访王子禹了,所以在下山前夜,师父就告诉了我家里的事,还有…我的身世。”
“我因为不敢相信、一直犹豫,直到前段时日,师弟也得知了自己身世后,便不顾一切要到江国去寻找,而他必须独自前去。我于是…就动了心思,不妨趁此时来找叔父,确认我的身世了。”
“直到现在,见叔父这般反应,听得叔父这些话,我…也是不得不信了。”
榑景明心绪沉重的说道,“当然,我还是…很吃惊的。”
“没事,过些日子便好了。”
榑浩澜平淡应罢、便转移了话题问道,“照此说…你与你师弟下山,该是也过数月了吧?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不妨来与叔父说说吧。”
“…当然。”
榑景明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