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啊……”
青年看上去完全没觉得自己是“奇怪的人”
,认真地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抱歉,我只是最近几天才来到这里和小鸟们相处,没注意有什么奇怪的人。”
他露出抱歉的神色,“不过你多大?怎么就来找「奇怪的人」了,小孩子的话……”
“因为我的监护人过分的啊!”
鸢眼少年苦恼地抱怨道,看上去像是不满到了即使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会想泄一下,“明明就是个大叔,还是个际线正在后退迟早会秃掉的大叔,竟然让小孩子做这种事——太过分了不是吗?!”
港口黑手党的领办公室里,森·际线正在后退迟早会秃掉的大叔·鸥外打了个喷嚏。
广津:“……”
求教,要保护的对象在抱怨自己上司怎么办?
他选择装聋作哑听不见。
“真是糟糕的大人啊。”
青年附和了一句,“不过这也是信任你的能力吧……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有的事哦?”
他俏皮地朝少年眨了眨眼,松开手让膝上被顺的软成一团的海鸟飞走。
“这是祝福吗?”
“不,这是法师的预言。”
黑黑瞳的青年微笑着说道。
太宰治瞳仁颤了颤,指骨一瞬间白,在他身后的广津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也无法从这几句交谈里得出结果;但在黑手党混到如今地位的老人已经察觉到有哪里不对——这个看似普通游客的青年。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白色的鸟呼啦啦地扇动翅膀从长椅上离开,短暂地围着青年转了一圈后纷纷飞向了不同的飞向。
从海上吹来的风带着咸腥的干燥气息,纷落的白羽飘飘荡荡地被裹挟着飞向远方。
“告辞了,两位。”
青年浑身清爽地从长椅上站起身,礼貌地颔,“说不定还会再见。”
他转身离开。
太宰治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情流露出些许阴沉,而这恶意凝聚的色彩很快就像阳光下的雪消融。
“回去。”
他说。
没听到他的命令而眼睁睁看着不对劲的青年离开的广津下意识地问出了口:“……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