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调皮。”
太宰治评价道,“中原君,一起去看看兔子小姐吧。”
“玩偶有性别吗?”
中原中也纳闷极了——玩偶的服饰是看不出性别的牛仔背带裤;却还是跟着一起进了杂物间。
“我随便猜的~”
他们小心地避开那已经渐趋凝固的液体,一起蹲在兔子玩偶边上。
“中原君,拜托你了~”
太宰双手合十作恳求状,“我怕脏。”
“……你只是觉得麻烦不想做吧!”
说着这样的话,中原君老实地伸出了手。
粉红色的兔子玩偶被重力撕开。
“中原君你真冷酷,这么可爱的兔子小姐竟然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好过分!”
“信不信我把兔子小姐直接摔你脸上啊混蛋!”
兔子玩偶的肚子里,出现了一张折起来的纸。泛着黄,边缘有些磨损,微微露出的缝隙里有浓郁的色彩——似乎是一张画纸。
厕所那里的关门巨响声突然停止了。
太宰迅捡起那张纸握在手心:“中原君,接下来要注意!”
沉重的、带着独特节奏感的脚步声从厕所那里响了起来。
中原中也哼笑了一声,站起来:“我可没你那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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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害。
从中华街上出来的源深在心里赞叹着正在面对异常事物的两个少年。
他其实挺擅长自我剖析的、对自我认知也很清晰;在已经有了足够力量的现在再次回想起初穿越时的狼狈和后续的混乱,倒也能承认自己那时候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脆弱。
——反正对着那些非人的事物、与三观完全相悖的产物,他是没有那么镇定的。
说到底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是和平、温暖的现世。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会通过达的信息媒介知晓他人的苦难,但那并非亲眼所见,以致于在震撼感和渲染性上完全不及目睹更为残酷的惨事。
在那样的时代,许多事情都趋向于娱乐性——然后那层脆弱却持久的面纱在异界被恶狠狠地撕下了。
他很看好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