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姿蓉想了想今天这日子,于是立即道:“刘尚书的妹妹,等了爹爹十几年,太后有意撮合你们,让刘尚书的妹妹给爹爹续弦……”
乔太傅这次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来了一句:“放屁!我以前只觉得你顽劣,家中有你姐姐,你弟弟,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便放任你这些年,没想到,你竟然满口胡说八道!还敢编排你老子!我与你娘伉俪情深,至死不渝,我怎会,怎会……”
乔太傅气结,“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乔太傅见打不着乔姿蓉,一眼瞅见桌子上放着来不及喝的汤药,端起碗朝女儿砸过去。
乔姿蓉灵活躲开:“爹爹,你冷静一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乔家将有大难……”
“还在危言耸听!”
乔太傅大喝一声,抓起凳子砸了过去,他见怎么也抓不到这个孽障,气的头疼,他便了疯一般,手边看见什么便丢过去什么。
直到他丢了一把剪刀过去,剪刀扎在了乔姿蓉的脚边,乔姿蓉尖叫一声,门被用力撞开,乔棉蓉冲了进来。乔太傅拿起桌上的桌上的砚台就要朝乔姿蓉砸过去。
乔棉蓉一把夺下了砚台,扔到一边,张开双臂挡在乔姿蓉的身前,大喊一声:“爹爹!、”
乔太傅愤怒至极,他见了大女儿才稍微恢复一些理智:“吾儿让开,你妹妹今日太不像话,为父要好好教训她。”
乔姿蓉见了姐姐,心中思念泛滥成海,她抱着姐姐,撒着娇道:“大姐,我好想你。”
乔棉蓉捏了捏妹妹的手,扶着她起来。
乔太傅更加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连大女儿也一起打了,他又是摊手又是跺脚:“棉蓉,你总这么惯着她,你妹妹已经不成个样子了!以后说不准要惹出大祸,连累全家!”
“爹爹多虑了,小姿从小聪明伶俐,心思纯净,又十分善良,更难得的是,她从不与他人攀比,即便身处逆境,也乐观阳光,总能绝处逢生。她比您想的,还要关心家人,比您所了解的,还要有担当,是二房三房那些男子都比不上的。”
乔棉蓉掷地有声地反驳,让乔太傅沉默了。
乔姿蓉更加崇拜地看着姐姐,她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疼爱自己之人,所有的缺点,在姐姐的眼中都成了优点。她曾经羡慕旁人有娘亲疼爱,却也被无数人羡慕有个宠溺她的姐姐。
乔棉蓉见爹爹气消了不少,拉着妹妹站到一边去,又给她爹倒茶,捡回了鞋子,亲自帮她爹穿到脚上,柔声说道:“爹爹,今日为何生气啊?”
“你妹妹胡言乱语。”
乔太傅一拍桌子,想复述一遍乔姿蓉的话却说不出口。
乔棉蓉又给她爹顺气:“小姿病了好几日,既是胡言乱语,爹爹又何必动怒呢?小姿病中时常叫着娘亲,女儿看了很是难受。女儿那日梦见娘亲,娘亲问我有没有照顾好妹妹,今日见了这般情景,女儿着实愧对娘亲和爹爹。”
乔太傅最听不得的就是孩子想娘,如此一来彻底消了气,瞥见乔姿蓉还站在那,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这几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没事别乱跑了。你姐姐在外采买,听了你的事情连忙跑回来。你是多大的面子。”
“谢谢大姐。”
乔姿蓉乖巧道,她的眼睛始终在姐姐的身上。
“翠儿,送老爷回去。”
乔棉蓉一声招呼,婢女进来,扶着乔太傅,连哄带拽,送走了乔太傅。
房里一片狼藉,乔棉蓉亲自蹲下来收拾,见如此,乔姿蓉也跟着姐姐一起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