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
翠儿欲言又止。
“作为一个后宫妃子,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跟陛下谈情说爱来的重要。”
一阵风过,绮罗湖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乔姿蓉瞧着水面,正沾沾自喜。三个丫鬟脸色一变,刚想给乔姿蓉使眼色,却又只能低下头。乔姿蓉觉察了这一点异常,她眼睛往后瞥了一下,心下了然。
“人生不过数十载,能遇上一位心爱之人已是奇迹,能与心爱之人相知相守,更是上苍垂怜。我既得陛下这样的良缘,自然是要珍惜时光,好好陪伴陛下,现在我俩两情相悦,只盼陛下能再多喜欢我一些,那我此生便已经足够。”
乔姿蓉说得真切,几乎要将自己都给感动了。
“朕好像并未曾说过喜欢你吧?”
乔姿蓉听见背后有人说话,佯作惊讶,险些摔倒:“陛下,是嫔妾失态……”
高言许瞥了她一眼:“你一个人来此处做什么?”
“回陛下,嫔妾是四个人来的。”
她扭头指了指自己的三个婢女。
高言许被怼了一下,他却并没有生气,只是他的目光扫向三个婢女的时候,三个婢女恨不得立刻自己消失。高言许身后的魏冲此时招了招手,三个婢女立即施了一礼,然后跟魏冲一起退下。
绮罗湖边有个石凳,原本乔姿蓉一人在这里坐着,此刻高言许来了,她便站了起来:“陛下请。”
高言许撩起袍子,才刚坐下,就见乔姿蓉往自己这边靠过来,硬生生从这石凳上给自己挤了一个位置出来,他只得往旁边去了去,未曾料到,她又贴了上来,他再让,她再靠。他还想让的时候,乔姿蓉一把搂住他的腰,用力往自己那边一带,高言许感觉像是有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全身,他警惕地瞧着她。
乔姿蓉眼睛弯弯像月牙一般,笑道:“陛下要掉下去了。”
高言许一把抓了她的手,乔姿蓉猝不及防,本能想要缩回去,却见他把她的手放到眼前,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膏,轻轻地涂在她的手上。
“若是疼,便告诉我。”
他道。
乔姿蓉故意嘶了一声,他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上完了药,他转而问道:“太后寿辰,你推举了一个光正殿洒扫的宫女?是何用意?”
她微微有些意外,这事儿是刚刚生的,高言许才下朝便已经知晓了,那么太后宫里,必然有高言许的眼线。
“选秀时与万静宜打过一些交道,嫔妾不忍见她埋没才华。况且……”
她顿了顿,故意凑向高言许,看着他。
高言许也在此时看了过来,下巴差点扫着她的鼻尖,他往后仰了仰问:“况且什么?”
“今日是太后主动提起,嫔妾不想接这个差事。但又有私心,不想交给后宫其他的姐妹们。”
她说这话的时候,放低了一些姿态,有些忐忑和失落,“怕她们去见你,怕你与她们亲近。但同为女子,又觉得她们见不到你,也会同我一样患得患失。父亲一直教导我,要大度一些。”
“她们与我并无瓜葛,若一定说有什么关系,那便是君臣之义。”
高言许竟然同她解释了几句,此言一出他自己也呆了呆。
乔姿蓉趁机抓住高言许的手,接着往下说:“甚好,那后宫唯有嫔妾一人,与陛下有瓜葛喽。”
高言许皱着眉想要甩开她的手,她抓的更紧,他意思了两下,便也就任由她抓着手,佯装嫌弃道:“你在乔府当真就没人管你么,成日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嫔妾又未曾对旁人说。”
高言许看向她这张笑吟吟的脸,忽然生出了好奇心,掐了她的脸一下。
乔姿蓉吃痛:“陛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