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视觉意味着也察觉不到时间流逝,再加上这神经病没日没夜的变态精力,麦叶其的日常就是在性事里昏厥过去,然后再被做醒。
妈的!腰和屁股都要废了,再加上那次吃饱后的动手让麦叶其后面都没饭吃,营养液味道很甜,但他还是不喜欢喝,而且
“咕噜~”
奥斯年听见了他肚子饿的响声,目光从他的脸挪到镜中,看到了鹿眼中的羞恼,语气里带了笑意,“刚喝过那么多牛奶还饿啊?”
麦叶其往他出声的方向剜了一眼,谢谢这傻逼的恶心比喻,继最喜欢画的动物之后,他连牛奶也不想喝了。
他只是不喜欢营养液,对基础原理还是知道的:营养液里一般都会配胃部缓慢休眠的药物,因为营养已经摄入够了,不需要胃部多余消化产生饥饿感。他能饿成这样,肯定是这傻逼拿来的营养液有问题。
麦叶其把嘴里的泡沫吐到他脸上,后退的时候被他拽住了手铐。
“小猫还是不习惯我给你刷牙吗?”
他的声音听着很苦恼,没有一点生气在里面。
然而下一秒,就拽着他的双手把他拉到洗漱台前,牙刷捅进了他的喉管。
“yue咳”
猫咪的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又因为被迫仰起头的姿势什么也吐不出来,鹿眼呛的水光潋滟,碎发垂落贴着脸颊,衬得小脸精致,像个被俘获的、夜里出没的妖精。
奥斯年欣赏了一会儿,才抽出牙刷,用玻璃杯接水喂到他嘴边。
受过罚的猫咪乖了许多,闭了闭眼,胸膛起伏着仿佛是在咽下怒气,再睁眼时已经平静下来了,睫羽低垂,就着他的手喝水漱口。
亲密的肢体接触总伴随着萦绕在身边的雪松气味,好恶心,麦叶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掌心紧贴的皮肤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不再像前几天那样烧的厉害,情热里的信息素渴求慢慢褪去,猫咪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奥斯年手掌往下,摸了摸铐得严实的手铐,和他左手手腕上贴着腕骨的手链。
轻轻一拨,传出流苏式的银链和宝石相撞的声音。
无所谓,还是属于他的可怜猫咪。
麦叶其想拖时间,漱口用完了一整杯水,那个变态应该发现了,他看他的眼神变化麦叶其能感觉到,但他什么也没说,耐心的举着水杯,一次次递到他唇边。
麦叶其正想着他怎么这么好心,就听见他的调笑:“小猫的嗓子眼太细了,牙刷都吞不进去,以后怎么办呢?”
“?”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荒淫无度,再听不出他什么意思麦叶其就是傻了,还怎么办,他要是敢让他含那个东西,他绝对让他变成太监。
眉头皱起来的凶巴巴模样更可爱了,奥斯年搂着他的肩膀给他擦干净脸,没再继续逗他,“小猫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能放我走吗?我可以给你钱”
真心想法脱口而出,麦叶其明显感觉到周围气温骤降,原本清冽的雪松信息素也变成了迈入冬日刺骨的冷。这几天苦吃的够多了,这变态好不容易心平气和一点,麦叶其不想在再惹他发疯,识趣的换了要求,“我想晒太阳。”
奥斯年看着他,从竭力讨好的鹿眼看到白皙皮肤上的斑斑青紫,最后停在他的脚铐上,半晌,点头说好。
身上裹上了蔽体的东西,长绒毛贴着皮肤的质感柔软,手铐的位置从腰后换到了身前……他解手铐的时候麦叶其想动手来着,肚子饿的又叫了一声,又想起前几次反抗失败的后果,撇了撇嘴还是算了。
麦叶其听见窗帘和落地窗拉开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是带着微微咸腥的湿润的风是在海上!昏迷前的全息游戏馆和选的那个游戏让他产生了还在鬼船游戏里的错觉,他蜷起手指掐了掐掌心,真实的痛感又明白提醒了他不是游戏。
杜尚别就是临海城市这是不是说明没离杜尚别太远?游戏年哥哥呢?他和自己一起进的游戏舱,但在游戏里却没有遇到他,不会牵连到他了吧?
猫咪可能是太久没接触到阳光,睁大眼睛迎着太阳照下来的方向,鹿眼透澈黑白分明,纯黑眼珠阳光下显出深色的外圈,瞳仁通透略淡一点,是很有层次深浅变化,像两颗嵌在白玉上的稀世宝石。
没有阳光的时候也盛着细碎星光,仿佛燃着少年心中赤诚热烈的、永不熄灭的星火。
天气正热,但海上的风很大,奥斯年给他拢了拢裹身体的雪白毛毯,把他被吹乱的乌黑发丝别到耳后。
又长了短短七天从短发变成了及肩长度,基因检测的结果出来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生长速度在异能上得到了解释:由alpha转换成oga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受到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处于异能修复能力生效的重伤判定。但基因转换的过程不可逆,最后异能修复了他的小伤——左腕骨裂和头晕的后遗症,突然的飞速代谢除了头发变长,没有其他任何表现。
造物主的独特钟爱,奥斯年自身就是异能者,也见过很多其他异能者觉醒后的变化,身体素质的增长强度不一,但都没有这份得天独厚的自我修复力。
“喂!”
少年不情不愿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是个示好的动作,奥斯年伸手搂住他僵硬的腰,唇角不自觉翘起。
“你怎么把我绑来的?”
顿了一下得不到回应,少年没有意外的继续说:“和我一起的那个人你没动吧?”
还是不说话,麦叶其有点紧张的抿了抿唇,“我倒霉就算了,和他没关系,你没有”
鹿眼里的纯黑宝石瑟缩,失去视觉后总显得茫然,他戴着手铐脚镣,乖乖窝在他不喜欢的变态怀里,示弱示好,关心着另一个人的安危。
“他对小猫来说很重要吗?”
说重要是送把柄,但是说不重要,万一真的牵连到年哥哥麦叶其想了又想,还是屈肘轻轻戳他胸口,“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少年仰头“看”
他,声音微哑,语气难得放软,尾音里竟然勾出撒娇的意味。
海面平静,轰隆雷声却炸开在奥斯年耳边,震的他耳侧嗡鸣心弦颤动,久久无法平静。
这七天里,他见过少年在他身下痛哭求饶,或清明或娇媚的在情欲里挣扎,但求饶是暂时屈从,漂亮的身体里是永远折不断的傲骨,清醒时从不沉沦,从不放弃反抗。
而现在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汪澄澈湖水一样的鹿眼里,露出清白干净的善良灵魂。
在奥斯年最该无辜的年纪,那个发病的女人掐着他的脖子,狰狞怨毒的诅咒着她的亲儿子:“你身上流着肮脏的血,你早就该下地狱了!”
他一个人独自在荆棘丛中走了这么久,手染鲜血不择手段,以为摆脱了他们,却真的变成了她所诅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