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薨了,这后宫可不能一日无主,按着道理应该是皇贵妃的景娴执掌大权,可是她才刚生产完,又拖着病体去给皇后出殡,没多久就累病了。
正当不少人看着皇后和皇贵妃都不好的时候,本该安心的接下大权的纯贵妃可是咬牙切齿了。
因为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让她连带着被老佛爷和皇上厌恶了。
皇后薨了的那几天,皇帝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呆在坤宁宫里,看着伊人已逝、遗物留在的房子,整个心里空落落的,和柔他们几个小的也知道这时候皇阿玛心情不好,都体贴的不去打搅,让他一人感伤着曾经的岁月。
慢慢抚摸着那鎏金的熏炉,感受着上面似乎还留存着的温度,眼前似乎看到了笑容依旧的若兰。
“若兰。”
刚想触摸过去,却是欢迎一片,窗边什么人都没有,这空落落的大房子里谁都不在,只有自己,这回荡着的空气都没了平日里的馨香。
“终究还是走了啊,若兰,等着我,百年以后在地府里我们求阎王,下辈子再做夫妻,那时候我只娶你一人,我们就在乡野间造一间小房子,生三个孩子,你去织布,我去教书,我们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要大富大贵、大鱼大肉,只要安静的生活在一起就够了。”
若兰,若兰,无数次的呼唤终究只是在这无人的房子里徘徊。
吴书来等在房外,听着房内悲伤的哀戚,心里满是心疼,这皇后主子去了,把万岁爷的半个魂儿都带走了,虽然还是处理折子,跟着大臣们商讨大事,但是时不时的就会走神,有时候还会对着送来的点心呆,以往这点心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如今是皇贵妃和太后娘娘让人送来的。
最近更是脾气不佳,时不时的火,特别是对着后宫的那些个妃子,似乎越来越没有好脸色了,唯一能让万岁爷青眼相看的,如今只有皇贵妃主子了,不顾太医的劝阻,硬是为皇后跪了十二日,最后晕倒在了送殡之后,这份姐妹情,连他这个奴才都动容,更不要说是万岁爷了。
相比之下,那些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嫔妃们哪有皇贵妃主子的那份心,冷哼着,对着那些个哭晕的嫔妃们很是不屑,对于他们来说,皇后哪有多少情分,她们背地里可没少咒着这些主子,要是她们没了,说不定她们就能乘虚而入,占上那些个位子了。
女人啊,心不能大了,大了绝对是个危险。
“吴书来。”
一声冷呵突然从房内传来,阴森的透着怒意。
“奴才在。”
应了一声走了进来,低着头哈着腰眼角瞄到天家主子竟然满眼愤怒的抓着手里的鎏金熏炉,他记得这东西是当年万岁爷赏给皇后娘娘的,因为上面镌着凤凰,皇后特别的喜欢,还有一个还在万岁爷那里,是个镌着龙的,寓意龙凤呈祥,只是万岁爷是恼什么了?
手里抓着那个熏炉,死死的掐着,这镂空的印子都要嵌进肉里了,但这痛楚根本无法抵消他心里的怒意,堂堂的大清皇后,他的嫡妻的宫里竟然有这害人的东西,而且用的还是他亲赐的御品,难道是要借着自己的手害死他的嫡妻吗?
他的若兰,不是生病死的,也不是寒疾入体,是有心人想要害她啊。
“吴书来,让人给我查这个熏炉里的东西,还有这坤宁宫里的宫女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清楚,究竟哪些是哪个宫里的人。”
天子之怒,可是雷霆万丈,小心的结果这熏炉,果然看到了这熏炉里翻着蓝光的细粉,若是不注意还真是瞧不见,似乎若有似乎的还有一股子的香气,让人闻着还想闻,只是这味道,怎么那么像。
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忙着将东西拉开,远远的不再靠近万岁爷,心里也是惶恐。
“万岁爷,您没有吸进去吧。”
这销魂散是怎么进了皇后娘娘的熏炉里的,怎么都无人现,这东西对有身子的人最是狠毒,可以掏空一个健康的人的身子,而且这似乎是皇上还未登大宝的时候就已经送给了皇后的,也就是说,皇后如果无病,也被这东西拖累了。
“没有,但是朕的皇后吸了多少年了。”
咬着牙,从牙缝里透着冷森,眼神嗜杀的看着窗外,双手紧握,掐进肉里,一定要把这人给找出来,若不是当年他也曾受过这东西的苦,怕是没法现这毒物的,当初永琮就差点死在了那些个□□上,现在他的皇后更是被害了,那个如花般体贴的女人就这么死了,若是老天执意,他只能妥协,可如今竟然是有心人为之,他一定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